众人他下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于是又开始往回找补说。
“不是的,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被?灏蛊惑了?!
你忘了之前我们在学观里所学的东西吗?天罚降下之时,只有天帝率领众神以身祭祀才能补全天地。
你这样行动万一没有效果怎么办,不如你先住手,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那人见撰胥没有反应又继续劝导道。
“我知道你这是不想陨落,不然你给我们一日的时间,明日,明日我们就推荐出新的天帝赴死!
只要再等这一日,你就可以确定能修复好天地!
不然若是你把我们都杀光了之后才发现祭祀无效,到时候你连个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是很可惜?”
情势紧急,老者只能这样说着,希望能把时间再往后拖一拖,只要还有时间就有机会会出现转机。
可撰胥没给他留什么这个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就抹了他的脖子。
“这么明显的缓兵之计,您这是真拿我当傻子不成?
不过诸位放心,若是没有确认的证据,我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动手。
不过你们既然这么好奇这个真相,那为了我的耳根子能清净些,我就不妨给你们这些将死之人看看真相。”
说着他就随手一挥,放出了当日他和?灏交流的留影,里面还有关于日记的全部内容。
剩下的人越看脸色越黑,这段留影是直接将他们放在了撰胥的对立面。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留影里的?灏说的对,现在只要天地出现问题,天帝一定会是第一个被牺牲掉的对象。
所以撰胥为了自保,只能和现有的阶级势力闹翻,只有这样他才能防止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甚至带入一下撰胥的视角,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
所以,他们这群人……
绝望而无助在惊叫声中蔓延,他们毫无反抗之力的看着一个个同僚在眼前倒下,眼神也慢慢从恐惧和挣扎变得空洞而绝望。
这里还有不少人刚刚受赏晋封,他们上一刻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此刻却只能在此处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多时,整个会场上都是倒地的尸身,鲜血流出的速度超过了阵法吸收的速度,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海染红了地面、流下了台阶。
等天空再次破晓之时,只剩撰胥孤零零的坐在一片血海里,背后升起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远看就像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圈神圣的光晕。
而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一个长相和?灏一样的人正从榻上醒来,只是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浓到化不开的阴郁。
他起身看着这空荡荡的山谷,看着那些被残留下来的生活痕迹,胸腔里抑制不住的泛起一阵酸涩。
“撰胥!我和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