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是很明白,直接就问:“额娘若是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
毕竟德妃能直接跟他说,而不是找人悄悄的将事情给办了,就不会是对他有害的事情,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德妃也没想到胤禛能这么直接,她也是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习惯了这样弯弯绕绕的说话,一时没接起话。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还是德妃缓了又缓,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
“太子是肯定不成了,皇上这几年对你和老十四都很看重,无论是谁,年家都是助力。但也不能太过宠信,失了主子的威严,反而会让奴才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德妃还是没有将话说的太明白,但胤禛也理解了她的意思,德妃是说若他不想再换第三个福晋,年世兰这胎就不能生下来,对于年家,既要用又要防,首先就要确保年家没有翻身为主的本钱。
胤禛还在犹豫是否有这个必要,德妃也看出来了,继续劝,“你若喜欢那个年氏愿意多宠些也无妨,宜修也不会说什么,但再多就没这个必要了。”
看胤禛还是拿不定主意,德妃直接撵人,“话呢,我也给你说了,至于做不做,你做决定就好。没事就回吧,别杵在这。”
德妃虽然想让小儿子继位,但也要考虑大儿子继位的可能性,尽量的剪除可能存在的威胁。再说了,宜修还是她侄女,与她血脉相连之人,如何能看她被一妾室欺压。
年氏能不能生下来,她不是很在意,只要她今天说了这话,就胤禛那个性子肯定会反复思量,再加上年羹尧那目中无人张狂桀骜的样子,年氏的未来可见的就不会太明朗。
胤禛也确实如德妃所想,一整天都在反复思量年家的位置和作为。
晚上回到府里的胤禛没有马上去看年世兰,先去了正院找宜修。
胤禛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这次他是想着让宜修坐下了,剪秋送上茶水,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只留下她和苏培盛守在门口。
屋里胤禛说:“今日去给额娘请安,额娘是听说年家行事上颇为嚣张,年羹尧又是个张狂的性子,对年家颇有些忌惮,所以不想让年氏生子。”
宜修也不表态,“那爷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