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公里外，天成集团大楼。

大楼巍然耸立，此时已经没有一丝人气。车子一路开进地下停车场，停在特定的车位上。

随着一声机械音，车位自然下降，楼层灯显示6才停下。

这是天成公司内部的秘密研究基地，和地上的大楼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尘不染的实验室内，灯火通明，两排机器闪着莹莹蓝光，有几个研究人员正忙碌着。

换好无菌服，两人拿着消毒的药箱来到一间洁白的房间。

特制的金属床上，江鹤的手腕脚腕被金属锁链限制的动弹不得。

熊思琪轻声唤着，“十一，我来看你了。”

江鹤像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方之珩把药箱放到架子上说，“小姐，十一的药效还没过，现在恐怕不会回应你。”

“把锁扣解开吧，反正他也出不去，等他醒了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

又摸了摸江鹤冰凉的手，给他盖上毯子熊思琪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房间。

方之珩解开江鹤四肢上的锁扣，看着仍在床上假寐的人说，“她走了。”

江鹤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算一算，他被送到实验室也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在反抗无果后就一直持续这样，不吃不喝不动。

即使毒瘾发作，他也没有屈服，只是不停的自残，试图用疼痛麻痹自己。

自残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就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拥有不死之身。

他是方之珩见过最特别的实验体，编号十一，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受到各种伤害都会很快恢复。

熊建山在他身上可谓是用尽了手段，最后才将人送到他这里。

十一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当然，实验体没几个是心理健康的，包括他们这些研究员也好不到哪去。

“今天我见到一个人，她叫白凝。她有话让我带给你，确定不听？”

床上的人总算有了反应，他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挡住头顶刺眼的光线。

方之珩缓缓说道，“她说安安很好，让你放心，她会救你出去。”

江鹤不敢给出任何回应。

熊建山的手段层出不穷，不止一次的催眠甚至给他注射致幻药剂来试验他的抵抗力。

有一次，他错把熊思琪当成白凝，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自那以后他就不再开口了。

他怕被人找到软肋，成为恶魔的傀儡。

“白凝是我很重要的人，她的请求我不可能不照做，所有你不用防着我。对了，她还告诉我你的名字，江鹤是吗？”

久未开口的江鹤，嗓子干涩艰难的发出粗哑的声音。

“她在哪儿？”

“就在避难所。”方之珩看懂了他的意思又补了一句，“放心，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