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你要买糕点吗?”
苏竹卿很不想搭理她,可她站在门口挡了她的财路。
魏淑华一听,苏竹卿连声尊称都不曾有,只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苏竹卿,虽说你现在是侯夫人,可我到底是你的母亲,难不成你连句母亲都不肯唤?”
苏竹卿忍,她实在不想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同别人起争执。
眼见苏竹卿回头,不再搭理她,魏淑华的脸顿时红了。
“苏竹卿,你吃里扒外,忘恩负义,枉顾我养你十余载。”
周围人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谁能不爱看热闹呢。
自打魏淑华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起,楚晏舟的眼里就带了寒意。
“苏夫人,你是想来砸场子吗?”
楚晏舟冷冷的声音响起,连魏淑华都哆嗦了一下。
可循着声音,看到楚晏舟坐在轮椅上,无能狂怒的样子,心里那点子害怕就抛之脑后。
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还能怕一个小辈和一个残废不成?
“侯爷,你这可就错怪我了,苏竹卿先是苏家的女儿,才是你的妻子,我身为她的嫡母,教她懂尊卑是应当应分的。”
楚晏舟手上青筋暴起,正要继续开口,旁边的小团子却先他一步。
楚璟一不懂大人之间的哑谜,但是他听出来了,这个坏女人说他的婶婶。
谁都不可以说他婶婶坏话。
小团子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撞在魏淑华的肚子上。
“你个多嘴的老女人,叫你说我婶婶,我撞死你。”
魏淑华一时不察,被撞得人仰马翻,四仰八叉的躺糖茗记的门口。
惹得周围人哄笑一堂。
“哎哟,你个小崽子,我今天就替你爹娘教训你。”
魏淑华揪着楚璟一的衣领,伸手就要打下去。
苏竹卿快她一步,将小团子从她怀里抢了出来,护在身后。
“苏夫人,如果你说的养育是罚我跪在冰天雪地,或者是不让我吃饭,又或者是我稍有不听话,就拿针扎我,那我的确该感谢你。”
苏竹卿极其平静。
“难道你不知道在我出嫁的第二日,我就跟苏家断绝关系了吗?”
“前段时间侯府陷在困境的时候,身为嫡母的你为什么不曾露面,今日却要控告我不懂事?”
“你摸着良心问,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吗?给我请过一个教习先生吗?”
多年腌臜事情被抖露,魏淑华气得翻白眼。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虐待你?”
苏竹卿冷笑。
“我从没说你虐待我,但是我知道你对弟弟妹妹就不是这样,你会抱着他们呵护,你会偷偷给他们好吃的,他们犯错你会着急。”
“而我犯错,你会添油加醋。”
“你可还记得十岁那年,你设计让我去撞父亲的妾室,不成想那个妾室当场流产,事后我被父亲差点打死,关在柴房两天两夜不曾用饭,你又是在干什么你?”
楚晏舟漆黑的眸中是看不见的寒冰,苏竹卿每说一件事,他的心就跟着难过一分。
魏淑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掐着腰同苏竹卿对视。
“此事与我何关,是你自己不懂得讨好你父亲。”
“那你又为何大言不惭说你养育了我?”
魏淑华气结,她就知道这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你不是也没饿死?”
周围百姓唏嘘一片。
楚晏舟再也听不下去,这是她自己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