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回晃动的门,南宫徵的心乱了起来,他想伸出手拦下那个像太阳一样的少女。
可伸出的手终究是悬在半空,口中的挽留也道不出。
盛余瑶骂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懦夫,不曾勇敢过。
南宫徵茫然的坐回去,盛余瑶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脑中闪过,挥之不去。
我只主动一次,之后便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南宫徵从不会怀疑盛余瑶的话,她那么骄傲的人决不会允许自己心软回头。
她的教养也不允许自己三番两次为着一个男人伤怀。
南宫徵看着那杯未动的茶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她永远都不会来找他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可为何他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剜出来一般,生疼,血淋淋的。
南宫徵端起盛余瑶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苦涩。
半点清香甘甜都没有。
端起来闻了闻,也只剩一抹酸苦。
南宫徵一整日都未曾踏出门半步,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
阿笨挑着灯走了进来,视线一扫,桌子上的菜肴未曾动筷。
阿笨担忧的看着自家公子,小心翼翼开口。
“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盛姑娘骂你了,你同阿笨讲讲。”
南宫徵摇头,视线看向窗外,乌云已经将月亮掩盖住。
连老天都感知到他的心情。
“无事。”
阿笨仍是不放心,将烛灯放下之后,小跑到南宫徵的身边。
“公子,若你真的不痛快,你就打阿笨一顿吧,你不要自己憋着。”
南宫徵苦笑一声。
“怎今日这般主动了,往日小爷轻轻碰着都要讹小爷两个肘子。”
阿笨听到肘子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此时不是吃肘子的好时机。
“属下皮糙肉厚,不怕疼,只要公子高兴便好。”
南宫徵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爷无事,你下去吧。”
阿笨一步三回头,也不知盛姑娘如何骂公子的,公子都变得忧郁了。
阿笨叹气,等过两日让竹娘子过来劝劝。
栖池居,楚晏舟踏着夜色回来。
听到声响,苏竹卿抬起头,对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夫君。”
“怎不多穿一件。”
苏竹卿低头瞧了瞧自己,只着了一件里衣。
“屋中不冷。”
楚晏舟上前将被子扯到女子的胸口。
“早晚阴寒,不可粗心。”
苏竹卿将手中的书籍放下。
“好了,我知晓了,夫君快去洗漱,身上有一股酒味。”
苏竹卿夸张的捂着自己的鼻子,楚晏舟轻轻嗅了下,倒是自己疏忽了。
一刻钟后,楚晏舟走到苏竹卿的跟前。
“阿卿,可还有味道?”
大有一种只要苏竹卿点头,就再洗一遍的趋势。
“没有了,夫君上来吧。”
苏竹卿撩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楚晏舟会意,顺势躺了上去。
“夫君今日心情不错。”
苏竹卿嫁进侯府两年多,楚晏舟饮酒的次数屈指可数。
楚晏舟回抱住苏竹卿,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阿彦当了太子,陛下也瘫了,我就快可以替父亲和十万楚家军报仇了,所以便同阿彦喝了两杯。”
苏竹卿慢慢抚着楚晏舟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