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言今年十九,和晟天韫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如果不是因为多年前的案件,或许他们就被皇帝赐婚了。
谢婉言所在的谢家也算是晟朝的豪族世家,不过她的父母早殇,谢潍骞又没有别的儿子。
随着谢潍骞年纪渐长,谢家在朝堂上也开始逐渐没落了。
即使谢潍骞后继无人,但是只要他在朝的一日,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毕竟他当了文官之首多年,不少朝臣都曾是他的门生。
得知晟天韫被皇帝宣召回京,谢婉言高兴了好几日。
今日谢婉言穿了一袭宛如初生嫩芽的淡黄色衣裙,头上梳着未出阁少女的常梳的垂挂髻。
头上插着两朵海棠花样的珠饰,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的温婉恬静。
终于可以见到阔别三年的晟天韫,谢婉言感到喜不自胜。
不过她发现,今天的晟天韫虽然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身披锦衣华服,但也难掩气色不佳的面容。
谢婉言担心,传言说晟天韫身染恶疾的事是真的。
看着晟天韫那削瘦的身形,她无法想象,在西州和北临,他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想到这里,谢婉言的眼眶不禁落下了两颗泪珠。
此时谢潍骞正在宣旨,大家都跪着听旨。
等到宣旨结束后,谢婉言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去搀扶晟天韫。
被搀扶的晟天韫对着谢婉言微微一笑:“谢谢婉言妹妹。”
谢婉言就这样一路跟在晟天韫身后,待晟天韫和那些前来迎接的官员寒暄结束之后,两人一起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马车上,谢婉言关切地问道:“韫哥哥,大家都说你得了恶疾,今日一看,你这身子,莫不是真的?”
晟天韫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看到晟天韫点头,谢婉言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晟天韫见状只好解释:“你别哭,我身体都好了!”
谢婉言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哽咽道:“所以,那个越州花魁的事,是真的吗?”
刚好晟天韫不愿谢婉言对自己还心存幻想,他直接承认:“是的,那件事,是真的。”
听到晟天韫直接承认,谢婉言此刻的心,仿佛突然被一块大石压下,十分难受。
她见状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一下他在西州过得如何。
虽然刚见面不久,但谢婉言也感觉到了,晟天韫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