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身体逐渐有了暖意,她忍不住寻着给她带来温暖的地方挪动……
睡梦中的郑忠毅感觉到怀里的人寻着他攀附过来,不由得惊喜,他紧紧抱着她,给她想要的温暖。
“忠毅……我爱上的是38岁的郑忠毅,是现在的郑忠毅,是那个爱我入骨的郑忠毅,什么都不重要……”
“囡囡,我爱的是电梯里喊我大叔的女子,一直不曾改变……”
爱上一个人,心会一直低,低到泥土里,在土里开出花来,如此卑微却又如此欣喜。
他愿意为了他爱的女人低到尘埃里,以她的快乐为快乐,只要她欢喜一切都值得。
“大叔,我回来了……”
她睁开眼,看着这个憔悴无比,有些狼狈的男人,“你惯坏了我……”
“我甘之若饴,无怨无悔……”
“我不嫌你老,你不许嫌我闹!”
郑忠毅轻抚着她的眉眼,深深地吻了上去,柔情似水,水乳交融。
1978年初,分别十年的外公外婆终于要回来了,郑忠毅牵着她的手等在机场,一同在机场等待的还有张家众人。
齐恒远在齐宣华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曾宝岱在齐宣华的妻子庄彩桦的搀扶下跟在后面。
看到曾经精神矍铄的外公外婆如今已是满头白发,步履蹒跚。张瑞忍不住眼泪流淌,“外公、外婆……”
“囡囡,我的乖囡囡!”曾宝岱抱着张瑞落泪,久久不愿放开自己宝贝孙女儿。
“好了,夫人,莫要伤了身体,我们不是回来了?”齐恒远老泪纵横地轻拍着夫人安慰着。
“对哦,我要保重身体,我们家囡囡还要外婆照顾呢!”
“嗯,我还要外婆帮我梳头发,给我选漂亮衣服、漂亮首饰……”
“囡囡……”
“舅舅,舅妈……”
“和你妈妈真像!”齐宣华眸中闪烁着微光,取了手绢擦拭着眼角。
“外公,外婆……我们回家吧!”
“凯旋、志勇、爱军,好孩子!继民也来了……”
“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这是郑忠毅……”
她牵着郑忠毅的手,带着娇羞走到他们面前介绍道,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长身玉立的男人,芝兰玉树、气质不凡,笑容如同春日阳光,温暖而沉稳。
他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隐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智慧,流露出淡定与自信,即使历经风雨,也丝毫不减其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