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邦温柔的拍拍老婆孩子们,“好啦,好啦!天都大亮了,这一宿是够刺激的了,我回游艇上煮点早饭,咱们吃点东西,睡一觉。
等睡醒了,再出去观察观察,看看人家老祖宗是怎么生活的。”
吃过林建邦用冻虾仁煮的海鲜面之后,大家走出房间,打量了一下他们生活的小院。
四四方方的院子,左面和后面都是靠着主院的围墙,连着围墙用竹子稀稀疏疏的匝了半圈栅栏,前面靠右斜角处弄了一个小门。
小门外斜对着的就是侯府的角门,这个角门通常都是后厨采买或是下人出府才走的角门。
院子的中央有一棵很大梧桐树,梧桐树下有一口井。
院里一间正房两间偏房,左面靠主院围墙搭了两个棚子,一个做灶房,一个做杂物房。
林希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闺房里,乱石板铺的地面,墙角堆放着两个摞在一起的樟木箱。
一张目测一米多宽的小木床,床顶罩着泛黄的粗麻幔帘,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棉被,圆柱形的稻壳枕头。
林希躺在上面,即使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记忆里的小姑娘就是躺在这张床上,每天自怨自艾,总是祈求老天爷,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回到侯府主院里,做侯府里的小姐。
闭上眼睛,都是小姑娘在背地里咒骂自己父母兄弟的画面。
睁开眼睛,抬起手看了看,指尖都是针孔叠加后的茧子。
小姑娘为了能换一朵绢花戴,换一些看似精贵的糕点,没日没夜偷偷的帮侯府里的丫鬟婆子绣帕子。
真的不能去细想原主以前的生活,想多了会感觉周围都是负能量。
床板实在太硬,林希索性回到游艇上取被子和乳胶枕。进入游艇之后,先去自己的浴室里刷了一下牙。
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确实是自己小时候的五官,但整体看上去跟现代小时候的自己是没法比的。
一脸的苦相,皮肤暗黄,头发枯糙,小身板削薄。
这么精致的五官也被这一副苦大仇深、营养不良的形态掩盖掉了风采。
果断的找到手机来了一张自拍,想她林希张扬了二十年,眼睛一闭一睁,居然变成了小可怜,真的是呵呵了,国粹都抒发不了心中的郁闷。
想洗个澡,护理一下这新的自己,却发现身上这衣服是外面衫中间袄里面裙,最里面还有一层是亵衣。光是解衣服上的带子手都酸的要命。
放弃了,还是先睡一觉,枕头垫高点,兴许再睁开眼睛后又回到现代了呢。
然而现实是,梦里想的都有,睁开眼睛就全消失了。
当林希一觉睡到傍晚醒来之后,对着头顶的床幔竖了一个中指。
然后坐起来用力搓了一下脸,长叹一口气,认命了。
刚从床上下来,就听到两声敲门声。
打开房门,看见不到四十的年纪,长脸细眉三角眼,脸上还涂着一层薄厚不均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