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说辞怡亲王只能在暗中腹诽,谁让人家现在是皇帝呢。
“皇兄可知这门亲事一定,小五的未来也就确定了。”
隆庆帝罕见的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这也是求仁得仁,但凡他之前能够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的境地。”
“现在看来他就是个胸无大志一心贪图享乐的,因此朕倒是觉得这门婚事更加适合他。”
“毕竟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皇子,谁又会对他生出什么歪心思呢?”
对于他的这个说法怡亲王只能在心中冷笑几声,想想那个小子之前遇到的事情吧,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只要出身在这样的家庭,谁又能脱离开去呢。
“那皇兄的意思是?”
“现在我就是不知道父皇是如何想的,如果弄清楚他老人家的想法的话,我也可以找个适当的机会在他的驾前解释一番。”
怡亲王想了想,然后才开口道:“并非臣弟推诿,实在是臣弟觉得,这件事还是陛下亲自去父皇那里走一趟才最妥当。”
“正如陛下刚才所言,之前父皇对小五也不甚心,如果只因为他的这个婚约有伤我皇室体面的话,我不信父皇会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你我不知道的。”
“而且父皇的脾气你我都了解,他最反感的就是自作聪明之人,与其咱们在这里瞎猜而不得其法,倒不如陛下去龙首原当面请教。”
隆庆帝有些担忧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让父皇生出失望之心?”
怡亲王笑着说道:“皇兄已经继承大宝,时常去父皇面前请教,正是为君为子之道,父皇又何来失望之说。”
听自己这个十三弟如此说,隆庆帝沉思良久,最后还是微微颔首道:“我确实是很久没有去父皇那里请安了。”
秦业家的后院之中,秦可卿的小丫头宝珠喜气洋洋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刚推开秦可卿闺房的门,就兴奋的大声嚷嚷道:“小姐,听外面说太皇赏赐了东鲁郡王好些的宝贝,而且还下旨说这是给他迎娶姑娘的彩礼。”
“现在街的人都在传姑娘好福气,听说二皇子当初娶亲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恩典呢。”
这段时间秦可卿过得简直如梦似幻,原本她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就极低,特别是在秦业生了秦钟之后,一个月也见不到他几次面。
突然一个王妃的名头砸在了自己的头,怎么都让她觉得如梦似幻。
虽然她也听说那五皇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王爷,但自己是什么身份,能够嫁入王府做王妃,说是一步登天都说得轻了。
现在又听说王爷得了这般的恩典,这就让她觉得更加的不真实了。
不是说那位向来不受宠吗,怎么就连太皇都下了恩旨呢?
看着秦可卿愣怔发呆,一旁的瑞珠笑着说道:“瞧瞧,咱们姑娘还没当王妃呢,就高兴得不知所以了。”
“将来等王爷十六抬大轿来接亲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自己走大花轿呢。”
秦可卿发现这两个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恼羞成怒之下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两个小蹄子。
于是闺房之中便传出来了一阵阵银铃般的笑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