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
当你平平无奇之时,面对的经常是漠视的眼神和教育的口吻,可当你崭露头角风头逐盛之后,迎来的就是火热如盛夏的善意和满满艳羡的目光。
自从水沭再次被太皇召见入宫之后,他的那些好兄弟和以往的好朋友又重新回到了水沭的身边,而东鲁郡王府的访客也渐渐多了起来,这让水沭感觉很是不耐。
这其中自然以他的那位好四哥,兴庆郡王水浚跑的次数最勤。
“五弟,太皇寻常连朝中的重臣都不见,这次怎么就单独召你进宫呢?”
水沭笑着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我在被父皇圈禁于览圣阁的时候,偶而遇见了皇爷爷几次。”
“那时他见我在读道家的经典,好奇之下他便考校了我两句,见我回答的还算不错,因此在其它的方面也提点了小弟几句。”
水浚一脸不信的说道:“你小子这话恐怕不实,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太皇学究天人,就你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还能入得他老人家的法眼?”
“不信算了,人都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弟也不是一无是处吧。”
水浚好奇的问道:“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能让太皇看得眼的。”
“四哥莫忘了小弟最擅长什么,你可知道家的鼎炉之术?”
水浚疑惑的说道:“不是说道家练出来的丹药以铅汞为料,服用之后非但于身体无益反而有害吗?”
水沭撇嘴道:“谁告诉你道家的鼎炉之术是炼丹术的,而且四哥以为我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他话锋一转道:“以元阴为鼎炉,承女子阴阳之妙,滋润元阴以温炽阳,二气和合而龙虎相济的道理难道你没听说过?”
水浚仿佛见了鬼一样,惊呼出声道:“卧槽,你是说你在太皇的面前讨论房中术?”
“我呸,什么叫房中术,那是正宗道家的鼎炉之术,阴阳调和的极致之境,岂可等同于那些市井中低劣下流的房中之术。”
听他这么说,水浚倒是相信了几分,这个小子别的能耐没有,但抡起床第之的那点子事情,哥几个还真没有能出其右者。
不过让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是这个混蛋居然敢在太皇的面前,堂而皇之的提及此事。
并且还以此得到了太皇的青睐,这话怎么听怎么扯淡,这个坏种不是想要挖坑埋自己吧。
而水沭之所以这么说,还真有给他挖坑的意思。
原本这个家伙第一次过府看望自己的时候就让水沭生出了疑心,现在他又表现得如此热络,很难不让水沭生出其它的想法来。
而且水沭敢说这些话,就不怕传到太皇的耳朵里。
毕竟他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即便是被水历听到,也会以为这是传话者的添油加醋,不会真怪罪到自己的头。
而且事关太皇的光辉形象,如果他敢将这番话传扬出去,那水浚无疑就变成了自爆卡车,到时也方便自己看出这个家伙的真是目的。
就在水浚还想要继续追问之际,突然见小盛子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匆忙的给水浚见个礼之后,他便一脸兴奋的对水沭恭贺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刚才宫中有消息传来,娘娘她又重新恢复妃位了。”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水沭也是高兴非常。
隆庆帝如此做显然是无奈之举,但只要他能够服软就是好现象,起码证明自己走太皇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他笑着对水浚拱手道:“四哥,恕小弟不能奉陪,得进宫给母妃道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