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鬼蹲坐在台阶，像吸毒一般嘶嘶地抽着烟，表情享受至极。似乎是觉得连收了两份礼物，心里过意不去。

他忽然对着秦瑞说道：“再晚一点，我带你们去看一场表演。”

“什么表演？”秦瑞沉声问道。

“王耀宗的表演。等着吧，他打累了就会出来。”烟鬼冲楼梯间外面努努嘴。

王耀宗已经拽着徐凤的头发进入了家门。拳脚相加的声音还在继续，偶尔还会传来木头断裂的喀嚓声和玻璃碎裂的脆响，看来除了动拳脚，王耀宗还会使用所有趁手的工具对徐凤进行暴打。

徐凤的哭声断断续续，呜呜咽咽，像一只挣扎在黄泉岸边的冤魂。

烟鬼听得冷笑不已，心里带着一丝扭曲的痛快。

秦瑞却走到1901号房的门前，长久地凝视着防盗门的凹痕。

李薇低声问道：“怎么了？”

高主任、李朵和李志浩连忙围拢过来，也跟着不断观察这个凹痕。

“下手真重啊！这是往死里打啊！”他们啧啧感叹。

秦瑞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回头看向烟鬼，问道：“徐凤被打成这样，却一直活着吗？”

烟鬼吐出一个烟圈，眯眼道：“活着，当然活着。”

“当初我来到这场游戏的时候，她被王耀宗暴打了七个小时，第二天照样五点钟下楼买菜，完了回家给婆婆和丈夫做饭。她他妈的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秦瑞沉吟片刻，又问：“你们暴打过王耀宗、李仪和王母，当时他们受的伤严重吗？”

“可严重了。王耀宗的胳膊都被我打折了，鼻血像喷泉一样。李仪一拳就被我放倒，连着好几天爬不起来。”烟鬼咧嘴笑了笑，回忆当初暴打那俩人的场景，似乎觉得很痛快。

只可惜他现在再也不能碰触那几个人了。

秦瑞看向防盗门的凹痕，眼里精光连闪。

就在这时，屋内的暴打声停止了，烟鬼连忙把几人拉进楼梯间藏好，低声道：“他要出来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你们看了绝对会恶心得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这个王耀宗根本就是畜生。我建议你们别在徐凤身浪费力气，她的绝望是永远打不破的，宰了王耀宗图个爽快也就得了。”

半夜，月亮悬挂高空。

烟鬼带领秦瑞等人来到小区内的一个活动室。

夜深人静，活动室已经被一把铁锁锁住。烟鬼三两下撬开锁，走进去，又把一张画有小人的卡片扔在门外。

“快进来。”他招了招手，示意秦瑞几人。

大家鱼贯走进去。

烟鬼呢喃念咒，那木头小人竟扭了扭脖子，瞬间活了过来，然后捡起那把大锁，重新挂在门，并轻轻扣好，伪装成活动室没被外人入侵的样子。

烟鬼一行人沉默地走在黑暗中，然后跟随烟鬼爬通风管道，藏在活动室的天花板，由通风口往下看。

“别出声，这些人的耳朵很灵敏。”烟鬼预先发出警告。

大家点了点头。

不多时，开锁的声音传来，然后，一群身穿黑色连帽长袍的人手里举着蜡烛，鱼贯走进活动室，慢慢围成一个圈。走在最后的黑袍人怀里抱着一个用白布包裹的长条状东西，缓缓步入圆圈的中心位置。

他把怀里的东西放下，然后解开白布。

李志浩轻轻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里面包裹着的竟是王芳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