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多沉闷的一个人啊!
一时之间,郁雨初倒还真唬住了一些人。
“你、你。”白春桃气结。
她的家境在这贝沙村算是不错的,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哥哥撑腰,在这村里不说是横着走路,但也是有几分薄面的,居然有人敢这么顶撞她!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嘴上没把门了!
她说起话来还是那副严厉语气,质问郁雨初道:“听说你还没和林二哥圆房,你公婆就没有为难你吗?”
白冬梅轻轻地扯着她的袖子,蹙眉做出一副不赞许的表情,却并未出言阻止妹妹的粗鲁行径。
人群中又发出窃笑的声音。
郁雨初静静地看着白春桃发难,她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在原主面前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当着她的面就敢嘲讽她,不就是仗着原主性子软吗?
今天要是不立威,这起子人还真以为自己能随意拿她取乐了呢!
开玩笑!
她这个时候能露怯吗?
郁雨初勾起嘴角,挑眉看向她,“白春桃,平日里就知道你好管人家闲事。怎么,小夫妻圆房的事也归你管啊,怎么圆房,不会呀,要不你教教我们?”
“你、你……你胡闹你!”白春桃被她激得面红耳赤,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这疯婆娘在说什么?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被人这么打趣!
可白春桃支支吾吾半天,倒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整个人像焉了似的笔直地定在原地。
呵。
郁雨初在心中冷笑。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刺头,不过是个色厉内敛的草包!
她用锋利的目光在他们的面上扫过,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静了下来——
众人脸色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郁雨初见局势稳定得差不多了,拖着湿漉漉的身躯,咬着牙,挺直着腰板,她就往林清河的家回。
一进院子她就傻眼了——
这饱经风霜的木头栏杆、这被风化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石头屋,她看这前院,近门处还有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小圈,下面还垫着些稻草,像是鸡舍。
但是,鸡在哪里?
她摇摇头,这户人家还能吃上饭,也算难得。
整个大院里静悄悄的,她想起来了,这一家子人,除了她一直不乐意做他们家的媳妇,不肯去,他们便留了林清河把她看住,不让她跑了,都去喝同村新婚夫妇的喜酒去了。
郁雨初稍稍放下心来,还好他们都不在,不然她这副模样,要是被公婆哥嫂看见了,保不准就是好一阵奚落。
还是赶紧进屋挑件干净衣服沐浴更衣,她这么想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却看见一青衣男子正背对着她,虽然还没转身,但她已经能从这背影捕捉到一些信息——
好高挑的人,好宽厚的背。
“你……”
郁雨初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突然被那人回头的脸惊住了。
一身青色的陈旧布衣,却难掩其姿色:清俊冷毅的一张脸棱角分明,配上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剑眉星目,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此时他看着郁雨初这一身狼狈样子,目光中隐隐带了些疑惑。
我抄!
郁雨初惊呆了!
这可比她闺蜜从前谈的那群体育生男高帅多了,又帅又野!
简直就是按她的审美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