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卿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在病床上,而傅景远戴着银边镜框,在一旁沙发上,正看一份财经时报。
她轻轻一笑,道了声早。
随即,掀开被子,穿上鞋就往浴室里去。
撕开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外衣,沈卿在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了脖子右侧有一小处暗红。
对于已经历过人事的她,不可能不懂那是怎么来的。
一瞬间,她脸色爆红,还发烫到不行。
猛地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冷声往脸上泼。
她才渐渐恢复了正常脸色。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可她没觉得身体那不舒服。
只是亲了下,然后就什么也没做吗?
虽然,傅景远看着很斯文败类,但他毕竟也是个有老婆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对她乱来。
等沈卿出来,桌面上已经摆有早餐,小笼包、蒸饺、小米粥……
还有她爱吃的猪肉玉米馅的肠粉。
傅景远看着她吃得很香,不怎么有的胃口,也变得好了些许。
明明才几天没有和她一起吃早餐,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莫名的珍惜起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沈卿吃相是让人有食欲的,一口一个小笼包子,腮帮子有些鼓鼓囊囊的。
傅景远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吃早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睡觉还算老实吧?”沈卿不敢想自己深度睡眠后的样子,也许很野。
傅景远嗓音偏轻,说了两字:“还好。”
“傅总是在沙发上睡的吗?”沈卿皱着眉,问道。
傅景远平静地瞧着她白净的脸,乌亮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零碎在垂下的几根碎发,添着几分清冷感,凝着她雪白脖颈上的草莓印,心动了下。
“没有。”
“我们睡一起?”
傅景远轻咳了一下,说道:“没有。”
“那你在哪睡的?”
“……”傅景远陷入了沉默,继而话锋一转,“你脖子上是被蚊子咬的包?”
这反问的语气,似腹黑,又似关心。
沈卿困惑地点了头,然而却干脆地应了,说就是蚊子,该死得很!
傅景远脸上显出了淡淡的笑。
沈卿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脖颈,盯着他嘴角噙着笑,极少见他对她笑。
他虽然在笑,可那黑夜似的眸中,如一汪寒潭,让人看了觉得会有点冷。
傅景远的视线很快便移回到了她的手上,又伸筷子过来夹走一个黄金烧麦。
看着他把整碟烧麦都挪到她面前,心里像盛了蜜,满脸开心是藏不住了。
傅景远吃得不算少,终归是胃不便吃太多,才让沈卿能放心的干饭。
傅景远瞥见了她嘴角上沾着米粒,一抬手,指腹带着体温,轻柔地擦拭掉了。
她脸颊微微一烫。
好像有一股暖流淌过她的心间。
她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他对她好一点,体贴一点,就这么轻易沦陷了。
他靠近了。
又近了。
沈卿胡思乱想着是不是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