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的使者尽数被人赶了回来,桥瑁坐在大堂,气闷又憋屈地喝着酒。
不想,刚拿在手里的酒盏就被他猛地扔了下去。
随着“哐当”一声响动,众人心中咯噔一下,堂下死一般的寂静。
桥瑁的心更是跟着那杯盏一起滚远。
看着众人皆面面相觑,桥瑁心中愈发绝望。
这时候,有人禀报说,曹操派使者过来了。
“嗨呀!”桥瑁一掌拍在桌案,气得浑身发抖,恼怒看向众人道:
“来人,将曹操的使者拖下去斩了!”
堂下众人被桥瑁这无能狂怒的举动惊呆了。江淇旋即前道:
“主公息怒啊,自古以来,就算是两军交战,也没有斩杀使者的道理!”
“何况,如此还会惹怒曹操。得不偿失啊!”
“主公不若先让曹操使者进来,以观其变!”
见桥瑁犹豫不决,堂下的其他人也一同来劝。
“罢了,且叫他进来!”
穿着灰色布衣的使者不紧不慢的进来,先朝着桥瑁行礼。
“桥瑁,我家将军今已在城外。将军有言,若你有自知之明,宜当迅速投降。”
“什么!”桥瑁一怒而起,狠狠瞪着那使者,正欲发作,却被江淇以眼神制止。
送走使者后,桥瑁反应过来,突然无力地跌坐回去,目光呆愣地看着堂下。
“你们又不让斩杀使者,如今又不愿投降曹操。你们到是说说,该怎么办啊!”
江淇沉吟片刻,前道:
“主公莫慌,城外的探子来报,曹操只带了六千兵马。”
“而今,我等只须在城中拖住曹贼,然后派人去向济北相鲍信、陈留太守张邈请求援军。”
想起前不久派人求助袁绍袁术却被赶回的事,桥瑁顿时火冒三丈。
“你说得倒轻巧,若是鲍信、张邈等拒绝出兵,那我又待如何?”
“主公切莫动怒。”江淇连忙前安慰桥瑁。
“今曹操投奔董卓,实乃不忠不义之徒,合该遭天下唾弃才是。”
“而袁绍袁术,定然是嫌路途遥远而不愿出兵。可张邈和鲍信就不同了。”
“陈留和济北与东郡相近。何况张邈鲍信皆是沽名钓誉之徒,如此怎会拒绝这个好机会?”
江淇有些无奈,桥瑁当下还犹犹豫豫不肯求援。
殊不知,再不求张邈鲍信,还宁死不投曹操,他不就是作死吗!
桥瑁思量片刻,觉得江淇的提议确实不错。当下就开始给鲍信和张邈写信求援。
不过半日,去往两地的使者回来了。
令桥瑁兴奋的是,济北相鲍信和陈留太守张邈都愿出兵对抗曹操,且援军已在赶来的路,稍后就到。
感激他们的同时,桥瑁心下对这二人又愈发鄙夷。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来张邈鲍信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得了二人的回信,桥瑁登时信心大增,带着城中的兵马出城迎战。
……
东郡城外。
桥瑁穿戴兵甲,居高临下的坐在马怒视着曹操,随即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