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一次他没有做出什么过激动作,显然没有怀疑我的话。
我有些想不明白,我已经把吊坠亲自送上了门,又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拉尔斯干嘛一上来就想弄死我?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是我的疑虑太过明显,他看了我一眼,低低说了一句“拉尔琴不见了。”
“什么,拉尔琴不见了?那关我什么事,你差点杀了我!”我大声叫起来。
一丝怒意在拉尔斯脸上一闪而逝,惊得我后退一步“你给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还上门来偷?”我惊异道“一个吊坠!”
在他杀意再起之前我赶紧道“大约一周前我在学校门口撞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这个吊坠应该是他那时掉的,被伊娜捡去了。”
“怪不得,我一直以为是伊娜。”拉尔斯呐呐自语“可是怎么会在他身上?”他低着头正欲离去,被我一把扯住了衣服。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一定要问清楚了。
他嫌弃地拉出了衣服,迈步就走。我把心一横,用力一蹬腿,从背后窜到了他身上,死死抱住他。
他的身体一震,触电似地甩了甩,见没把我甩下来,便抓住我的手臂轻轻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左手脱臼了。我立刻失去了着力点,整个人即将掉下来。
可是我不甘心,决不能就此放弃。在滑下来的瞬间,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张口就咬了上去。血液瞬间弥漫了我的整个口腔,刺激着我的理智,但是一股信念支撑着我,不能松口、不能松口。
是的,不能松口,拉尔斯是我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与墨琰有关的人,从他口中挖出我想要的信息是找到墨琰唯一的办法,我一定要试一下。
因为,在刚才的梦境里,我看到了他,这个梦境更加清晰、更加真实,就像是有一个镜头在渐渐拉近、拉近、再拉近,然后定格在一个人脸上——这个人就是墨琰。他被利箭穿透、一身通红,身后是漫山遍野的…红眼人。
一阵钻心的疼痛把我拉回现实,拉尔斯愤怒地将手向后扭了一百八十度后一把从背后抓起了我,往远处一扔;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砰的一声巨响,我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再也爬不起来。
拉尔斯看也不看我,也不管被我咬得一片模糊的伤口,向外走去,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而我索性躺在了地上,趴开手脚,任眼泪肆无忌惮地涌出来,想把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无奈、所有的绝望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