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昀的心情似乎不错，起身舒展了一回手臂，又问：“皇后也跟着她们一起玩了么？”

邓远摇头：“那倒是没有，娘娘只是在旁边看着几位主子玩耍。”

赵昀颔首，他自然不是安排了人手时刻盯着陆暄仪的行踪，只是近来对陆暄仪越发喜欢，也就时时留意着。他走到长窗前，远眺着外面的雪景，又问：“是哪几人？”

邓远如实道：“是钟粹宫的戴宝林、朝晖宫的闻宝林、常选侍以及李常在。”

赵昀颔首，一时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半晌，一盏添上的茶水喝完，赵昀又让邓远传两位大臣来议事，邓远答应着正要出集英殿，就听赵昀吩咐：“待会儿还是去凤仪宫传个话，朕今晚不过去歇息了。再将闻宝林接来侍寝。”

邓远不敢多想，一边应着，一边马上安排人去传唤议事的大臣，一边又安排人去只会司寝、闻宝林那边儿。

也许是皇后喜欢这四个年轻爱玩的小妃嫔，所以陛下才爱屋及乌，才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闻宝林侍寝，上一次侍寝只怕也是两个月前了罢。

这么想地不仅是邓远，晚上就寝前，雪时也是这么嘀咕的。

陆暄仪浑然不在意地卸妆，还对镜笑了笑：“那闻宝林那般清冷俏丽的模样，与其他妃嫔是另一种风情，不入陛下的眼才奇怪呢。”

翌日一早，闻宝林就得了封号纯，还得了陛下的赏赐。

陆暄仪一边吃着早膳，一边道：“我没说错罢？这就是纯宝林的福气了。”

流影雪时相视一眼，摇头微笑，并没有接陆暄仪的话茬。

请安时也没什么格外要紧的事，不过陆暄仪倒是注意到昨日遇见的戴氏、常氏和李氏都是用心装扮了的，纯宝林虽还是如常的装扮，但口脂用地比昨日浓烈两分，想来也是有心为之。

陆暄仪对纯宝林笑道：“纯妹妹昨日侍寝辛苦，不过今日这装扮也好看地很。”

言下之意其他人也都听出来了，淑妃若无其事地喝茶，柔昭容则朝着纯宝林那一边冷哼一声，她这么得宠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才得了个柔字的封号，区区小吏之女，一两个月侍寝一次的人居然也得了封号。

越想就越来气，手里的绢子也不自觉地皱在了一处。

昨日在梅林可没有清场的，来来往往的妃嫔宫人那么多，皇后看着四个小妃嫔玩耍的事只怕昨日晚间就已经传遍了后宫，难保不是皇后推荐了这其中一人去侍寝。

纯宝林起身道谢。

柔昭容没有注意，正想地出神，余光忽地瞥见旁边的淑妃不自然地捂了捂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