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有些尝试，我们可以先试试看。”乔秋离开窗边，走到桌前，拿出纸笔，写下一句话，再拿出随身携带的印鉴盖上。

乔秋把纸条递给柳一步，“传我的命令，尽量多收集一些硝石。”

“是。”柳一步接过纸条，然后愣住了，“公子，硝石是什么？”

“硝石就是地霜。”乔秋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没有硝石这种叫法。

“哦，明白了。”

“这张纸条你传给工部鬼才红掩。”

“是。”

乔秋休整了一日，第二日就去了卫府，递了帖子。

据皇上说卫朝这人，傲气很重，很是自负，她今天就要试试，卫朝到底有多大的傲气。

宽阔的台阶上，乔秋负手而立，半脸面具在阳光下散发着暖光。

街道前面路过的人，几乎都会看一眼乔秋，然后避开目光，匆匆而去，好像有些怕她似的。

乔秋只带了柳一步过来，诚意可以说是非常有的了。

柳一步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对着卫府的大红木门看了又看。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有家丁跑出来，态度不好也不坏地道：“我家老爷不在，公子改天再来吧。”

乔秋转头，敏锐发现家丁眼底那抹轻蔑。家丁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被她那仿佛能够看穿人的眼神吓了一跳，低下头，冒着虚汗。

“什么？我打听过，你家主人明明在”柳一步当即炸了，抓住家丁的衣襟，就要发火。

乔秋及时喝止住，“一步，我们走。”

柳一步推开家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瞪了家丁一眼，“是。”

乔秋走得很有风度，不疾不徐，像在看风景一样，一点也不像被人拒之门外。

柳一步追了上去，“公子，我们就这样就算了？”

乔秋不急不缓地道：“这样的结果，还在我的预料之中。”

“原来公子早就料到了，那公子既然早就知道结果，为什么还在那里等那么久？烈日晒着，不是受罪吗？”柳一步不解地问。

“我这样做，是想知道被妒火燃烧的卫朝，现在还有没有理智。”乔秋解释道。

“他妒忌？”柳一步瞪大眼睛，接着他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哈哈，说得也是，谁叫公子你这么出色，而且年龄比他小十几岁，前途无可限量。”

“不是这个。”

“什，什么？不是这个？”

“卫朝自负又自傲，皇上曾经也拜访过他，他没有任何一点做得不对，为什么皇上选择的皇商会是我而不是他？”

柳一步想了想，回道：“因为公子比他更加聪明。”

乔秋勾唇笑了起来，黑瞳宛如辰星，“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不会轻易承认别人比他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