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在心里感叹真是一针见血的取名。
想着今天那花美男还没问到名字,脚一抬就跨了进去。沈浅进入药铺,环视了一圈店里的伙计,没看见少年的身影,径直走向了帘子后面的房间。
刚撩开门帘,就看见他坐在凳子上刚放下左手臂的袖子,又撩起了右手臂的袖子放在桌子上被对面的人把脉,苍白的手臂与桌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个病美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病。
沈浅房间口还保持着撩开帘子的形状,想着这个举动是有些冒昧。
有些不好意思的磨蹭进了房间,这看见了一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一手搭着他的右手,一边挑眉看着自己。
“是常神医吗?常神医好,我是,嗯,他的朋友,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沈浅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花美男叫什么呢,但脸皮一向厚的她镇定自若地编造莫须有的关系。
男人抬起眼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臂:“师父想必也想亲自监督店铺的收拾情况吧?”
“呵呵呵,是啊,为师就先出去看看收拾到了哪一步了。”
说着一手抚着自己并不长的胡须,像是颇为快乐地撩起帘子去了大堂。
“你这是怎么了,我就看你面色挺苍白呢。”
沈浅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我回家呢,谁知道这么巧,药铺就在必经之路上,我就进来看看,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要是桌子上有多余的杯子,估计沈浅就自己给自己倒上水喝了。
“无事,只是从小就有的病根罢了。”
“是挺巧的。”他漆黑的眼珠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池水印着沈浅的脸。
“我叫徐渊,深渊的渊。”
沈浅想着这么个病美人怎么取的名这么硬气,她觉得叫白鹤更适合。
“徐渊?好名字呀,你今年多大了?”
“弱冠之年。”
那就是比沈誓大一点儿了了,想着沈誓,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甚至有种两人有些相似的错觉。
沈浅回忆了一下原文,确定文中没有冒个什么男主的兄弟啥的出来。
“那我比你小几岁呢,我以后能叫你哥哥吗?”沈浅恬不知耻。
“哥哥?”徐渊仿佛是被晃了一下神,微微笑了一下。
“随你。”
说完就用袖捂嘴轻轻咳了几声,沈浅条件反射的起身帮忙拍了拍背,只觉得手指下的触觉不像是文弱书生。
想着徐渊跟着常神医这些年走南闯北,该有的肌肉还是应该有的。
“那个,我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沈浅收回手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在古代看来有些亲密,就是不知道原文中的设定是什么,但看见徐渊有些僵硬的身子跟红的耳尖,想着这个男孩儿这么纯情的吗?
“嗯。”
徐渊不为所动,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表示了不留客的意思。
沈浅撩起帘子,走出房间看见正在归类放药材的常神医,想着自己以后可能是常客了,还是得跟老板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