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进门就对我们说道:“这就是三宝的父母临走前留下的包裹,当时把包裹给我的时候还说,只要有人问起就把这个包裹给他,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这么个事,你们打开看看吧。”
村长说完就把包裹放在了床头柜上,我将包裹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模糊的样子,如同马赛克一般,上面有禁制!
看到包裹的样子后我慎重的说道:“老丈和王队长你们退后几步,这上面有些禁制,我需要破开上面的禁制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此时王长山也问道:“能破开吗?可有什么风险?”
“只是防止闲人窥探的障眼法罢了,但以防万一,你们退后些。”
说罢我就咬破自己左手中指,中指与食指并拢在包裹上方凌空画了一个现形符。
见我这一手王长山冷声对我传音道:“不愧是两界堂宁坛主的高徒,年纪轻轻就到了凌空画符的水平,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长山不知道我的境界,而我在道界的时候就已经是破凡巅峰,后来到了术界,以破凡巅峰的境界修习术法自然是驾轻就熟;
而凌空画符也正是术士突破了先天境界后能做到的。
“哪里哪里,还是师父教得好。”我随便打了个哈哈就回应了王长山。
符光闪过后,包裹里的东西便渐渐清晰了起来,包裹里面赫然是一封书信和两块腰牌!
村长也不是傻子,看到令牌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过来,向我问道:“三宝的父母是大仙儿?”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看到包裹里的样子后便伸手拿出了其中的一块腰牌打量了起来;
整面腰牌大约三寸见方,上面雕刻着北斗七星,让我意外的是我竟然没认出来腰牌的材质,腰牌整体的材质似玉又似木;
学艺的时候从未听师爷说过这种材质,腰牌的正面以古篆刻了天星二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两块腰牌材质大小皆相同。
放下手中的令牌后,我又把目光放在那封书信上,从信封外表的新旧程度以及款式来看,应该是清朝时期的古物;
过去这么多年信封上除了有几处霉斑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但当我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后,却发现上面空空如也。
此时王长山也凑了过来看到信上的情况后也是疑惑了起来,随后我们又用王长山从车上拿回来的显形药水试了好几次,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正当我们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家中的布局,又结合了李三宝父母的身份后像问向村长道:“
老丈,您还记得李三宝父母在世时,您来他家串门的时候,他们夫妻俩所做的方位吗?”
村长让我问的一愣,随即一边在屋子里转悠一边嘟囔着说道:“你等我想一想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看着村长这样我也不着急,李三宝的父母既然已经留下线索,想必是有求于后来之人,肯定不会让线索就这样轻易断掉。
果然,在老村长围着屋内转了一圈后,猛的一拍脑门说道:“啊,我想起来了!
之前每次来他们家串门的时候,三宝爹就坐在门槛上望着村东头,三宝妈就就在屋子里做饭,有了三宝以后也还是那样。”
听完村长的话我嘴角一挑就往门口走去,刚要坐下就被王长山拉住了,接着他对我传音道:“李三宝的父母是风水术士已经确定了,身为外人坐门槛可是对家主不敬的表现;
一旦触犯就代表要为这家的主人承担罪业,你一个正牌术士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王长山身后的老村长此时也过来劝我道:“孩子,那门槛外人可不能坐啊,有讲究的!”
我看着两人的神色笑了笑对着王长山说道:“我相信李三宝的父母跟李三宝遇上的是同样的东西,我坐与不坐没有什么区别,况且,我坐了说不定就有线索了呢。”
这就是术士,若行姐跟我说过:术士与修士不同,修士可以算出命里的杀劫,然后出手抗劫,术士只能在天道下求生,明知道杀劫就在眼前,也得以身入劫,去寻找那连万分之一都不到的生机!
虽然也有能推会算的术士,但推算的无非是自己的死因罢了,对于术士来说每个任务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死劫。
接着我又传音给王长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术士的铁律!
千百年来,术士能在历朝历代的打压下求生,凭的就是一言九鼎的信用和明知必死也要义无反顾的狠劲儿!
李家的劫数与这次任务并无冲突,一并接了又何妨。”
说罢,我就一屁股坐在李三宝家门口的门槛上。
当我坐在门槛上再次看向手中书信的时候,空空如也的信纸上渐渐浮现出了文字!
同道见字如面,朋友能破我秘法修为必然在我之上,又甘愿冒险看查书信,李某在此先行叩谢朋友大义,此事前因后果,朋友请听我一一道来;
在下是天星门下李星亮,因师门遭逢大难,我便带着同门师妹林霞流落到此处避难;
此处风水秀丽,本想就此安稳度过一生,不料之后遭逢天灾,生活难以为继,在一次勘察村中风水的过程中发现村中东面古宅风水之气旺盛;
本想以本门移花接木之术将古宅风水灵气引向村中,不想却因此惹下大祸。
我我夫妇二人想以山上风水灵气布下大阵镇压邪物,只愿能以我二人合当地风水之力镇压那东西一些时日;
此邪物是我生平见所未见之物,我二人料到此行凶多吉少,故将儿子三宝托付给村长刘长贵,并断去与孩子的因果,同时也在家中留下残缺的风水阵法以待同道;
但镇压并非长久之计,一旦邪物出世,村民必将遭殃;
故李某恳求朋友看在村民无辜的份上,前去古宅斩杀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