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边的真气旋涡尽数回归我体内后,我原以为我已经破境成功了;
正当我盘坐在地放松警惕的时候体内血魂也才此时出声道:“小子,别高兴的太早,真正的道劫这才刚要开始!”
随着血魂话落,我体内的两股念想竟带动着体内的真气也分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在我体内乱窜不止;
那感觉跟第一次走进小林村山谷的时候一般无二,我的全身经脉被那两股真气翻来覆去的折腾,那感觉当真是生不如死;
此时血魂也适时出言提醒道:“所谓道劫,就是在到达入道境之时,你若感悟的大道对你的考验;
根据所参悟的大道不同,道劫的威力也不尽相同,而因你参悟的为善恶之道,道劫也自然而然的将你两种极端的念想分离开来;
你要试着中和你体内的两股念想,将他们合二为一。”
听血魂说完,我便回想到从小到大,从道界来到术界所经历的人和事。
世上的善恶正邪并无绝对,善者也可为恶,恶者亦可行善,正邪亦是如此,所谓的善恶不过都在于人心;
但人心岂是一句善恶便能分清的,我想做的不过就是以我之心分辨善恶罢了;
既然如此,又何来的将两种念想合二为一,因为它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想通这一点后便再度拿起身边的两把剑,忍着经脉上传来的剧痛便在赵铮的坟前挥舞了起来。
我并未修习过双剑,甚至连左手剑都未曾试过,只能凭着心头的想法用左手的苍煌挥舞着我爹的剑法;
而右手上的断怨只能随着脑袋里的念想胡乱挥舞...
刚开始的时候两只手的协调性很差,好几次都差点划伤自己,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双手间滑动的轨迹也渐渐合理了起来;
而且明显能看出来,我两只手分别使出了不同的剑法;
左手拿着杀剑苍煌但一招一式之间却尽显生路;
右手拿着从未饮血的断怨却招招尽显杀机,而且剑法的路子也并非我爹的天问剑意;
而我也在这时再次进入了那种物我两忘的境界,随着心念一动,双手中的宝剑随即互换;
手中的宝剑互换后,我手中的剑招越发自如,左手甚至也使出了‘情剑绕指柔!’
而右手的剑招有了苍煌上凶气的加成,原本就杀机尽显的剑招更是凶险无比;
随着我双手的剑招越来越娴熟,原本被两股真气折腾的经脉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树上的落叶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我的剑气一一扫落在我的身边;
但脑中的两股念想却是一直翻来覆去的在我的脑子里折腾,随后我便闭眼盘坐在地,感受那两股念想;
而那两股念想也正是我的善念与恶念,我便想到:佛家讲求斩断己身恶念,求得立地成佛;
但佛家中不止有菩萨的慈眉善目,更有金刚的怒目降魔!
若是以善心惩恶,那岂不是对善心的一种侮辱?
应以善心扬善举,以恶心惩恶事!对于行善事之人,我当行至善之举,对于为恶事之人,我也要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恶!
成神?入魔?人类哪里是区区这两个字就能概括的生物!
随着我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后,脑海中的两股念想便安静了下来,脑袋也恢复了清明。
等我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而当我扫向身体四周后却被我脚下的场景震惊了;
我身体两侧被我扫落的树叶竟然以我为分界线分部在了两边;
左边的树叶肉眼看上去完好无埙,但等我伸出手想拿起后却顿时成了碎屑;
而右边的树叶却无一例外的被我从中间破成了两半,就连切面都十分平整!
这时血魂的声音便在我的脑中响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小怪物,二十出头的年纪,不止在一次破境中到了入道中期;
更是能凭借物我两忘的境界草创出一套剑法,还能降服苍煌杀剑彻底为你所用,不错!”
我看着地上的落叶淡淡的说道:“若是没有我爹和两界堂诸位前辈的倾囊相授,我岂能走到这一步;
还有,若不是血魂师父几次三番的提醒,我也绝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这时我才想到血魂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开口问道:“你刚才说我降服了苍煌?那我爹回来之后用什么啊?”
没想到血魂被我这句话逗笑了:“你小子,还不明白你爹为什么把苍煌留给你?”
察觉到我摇头后血魂便问道:“好,那我问你,苍煌是什么剑?”
我想也没想便回答道:“苍煌为上古狂天君隋天放所铸,饮下无数上古凶兽的鲜血与精魂,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杀剑!”
“那你爹修的又是什么道呢?”血魂又问道;
“我爹当年入世修炼,以世间之情入道,被尊称为情剑首,自然修的是有情...”
说到这里我才反应过来接着问道:“你是说我苍煌对我爹来说是个累赘?”
“累赘谈不上,七大天君的兵器本就是被封印的状态,但即使是封印状态,苍煌上的凶性也是最大的一个;
而你爹当年手持苍煌行走两界,苍煌上的凶气本身就与你爹的大道相悖,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他要将苍煌留下的原因;
那个境界的人交手,更多的是道意的对局,若是放手一搏分生死的情况下,任何一点的差距都会导致败北!”血魂说完便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