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现在也不知道,三叔和齐王是不是已经发现跳河的不是自己而是董香儿了,能不能逃出去,她自己也不清楚。
跟着老者又走了两日,夏念的精神也稍稍放松,一路上她听着老人家讲夏国的风土人情。夏念心中疑惑,眼前的老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农户,一个农户不会懂得这么多,疑惑归疑惑但是夏念依旧没问。
晚上进城后,老者道,“明早出发再走半日便是阜城。”
入夜,夏念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放了一锭银子在老人的包裹里,她从客栈的后门悄然离开。这两日没怎么走路,此时走得时间一长竟然发现脚上疼得厉害。
在林子中随手捡了些树杈升起篝火,重新将扭伤的脚腕固定,夏念活动了一下,感觉好了很多后才又继续赶路。
直到第二日暮色降临,夏念才赶到阜城。守城的士兵见她一个小女娃,也并未拦下来细细盘问,而是直接放过去。
凭着仅有的记忆,夏念找到国舅府,国舅府的朱漆木门上贴着封条,想来舅舅不是被杀就是逃亡了。
“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嘛。”
一个亲人都没了,父王、母后和哥哥都不在了,这样跟前世又有什么区别。夏念心中怨恨,老天爷,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让我再活一世,来尝这死别之苦。
夏念站在国舅府前,滑落两行泪水。
脚腕疼痛难当,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刹那间浸透里衫。倚着墙角坐下来,夏念尽量平复自己焦躁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