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冰站在院中，“天庭中，二郎真君有七十三般变化，五行山下的灵猴，有七十二般变化，天蓬元帅有三十六般变化。”

“师兄，你有多少般变化呢？”

“二十四般变化。”

“那师父呢？”

“师父受玉帝差使，能够在三界之间行动自如，不受任何拘束，亦不用任何变化。”

“师父真厉害！”

“今日你先习飞禽之变。”

“师兄，什么是飞禽？”

“有翅膀的便是飞禽。”

“哦，”乐阳耳朵听着，心中想着，“师兄你便是飞禽。”

雁冰沉默，乐儿实在直接，但这话也并没错，

“嗯，乐儿真聪明。”

“师兄，那我是什么呢？”

“兔子精。”

“哦。”

“食指与中指并拢，拇指覆在无名指与小指上。”

雁冰说着，乐阳便跟着他的动作，摆出手诀。

“渺渺飞禽，云端自如，鹰！”

乐阳跟着雁冰重复一遍，“渺渺飞禽，云端自如，鹰！”

话音落下，她便变成了一只苍鹰。

乐阳挥动翅膀，便用着苍鹰的身体，飞上了天空，自在飞翔在太白宫上空。

“师兄，还能变别的吗？”

乐阳化回人形，激动地跑到雁冰身边。

“习法，不可急功近利，一日习一法。”

“哦，好吧。”

乐阳摆出手诀，继续练着，时不时见太白宫上空一只苍鹰飞起。

灶神星君多在天庭之中巡查，倒是不曾过问各路神仙府中之事，这也算是讲了几分情面。

乐阳练得累了，跌坐在院中，说什么也不愿再起来了。

雁冰倒也不着急，还有两千多年的时间，足够他教授乐阳法术。

月色渐深，月光如白霜洒在地面，乐阳躺在床上，对外界的一切充满好奇。

雁冰站在院中，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隔壁睡得正香的乐阳。

他迈入房间，将乐阳蹬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来，小心盖在她的身上，而后退了出去。

他太想能够成仙，担起责任，将太白宫和师父护在身后。

他想能够有力量，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想乐阳永远这样无忧无虑。

可是，仅仅是体内的寒冰毒，便令他无可奈何。

他赤脚站在院中，月光将他的发冠照得冷亮，一张脸更是苍白。

乐阳拉开房门，昨晚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她迈出门，抬眼便看见雁冰倚靠在台阶上，一手撑着下颌，双腿放松的弯着，似乎是睡着了。

“师兄？”

乐阳凑上前去，不等她伸手到雁冰的眼前试探，他已经放下撑着下颌的手，睁开了双眼。

“乐儿，今日这样早就醒了。”

“一想到可以习法术，我就睡不着！”乐阳说着，不禁蹦了起来。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