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做得不好呢?
“魔王,只能是蚩焰一族的。”
炎仓苦笑,胸口传来剧痛,她抬起匕首时,没有丝毫留情,
“你就这样恨我?”
“如若不是你,”蓝雪心中不甘,“我才是崖漠的王!”
“你又何必这样隐忍。”炎仓的声音逐渐虚弱。
“父亲将兵权交与你,将所有的权力交与你,”
蓝雪仰头苦笑着,
“他要保护我,他要我好好活着,可是他忘了,我是蚩焰的后代,我是他的女儿,我才是应该站在这王位之上的人,
他总是认为我是女人,就应该被男人保护,他就这样,否认了我所有的努力,
父亲,他是这样独断,
他毁了我的人生,我才是应该坐上这个王位的人!”
炎仓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看着她歇斯底里地吼叫,看她发丝垂乱,双手紧扣住坚实的地面,将指甲抠碎,渗出鲜血。
“雪儿……”他虚弱的唤出了最后一声,而后直直倒了下去。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那时,沉羽化成原形,站在他头顶,他顶着犀牛族力量的象征,那年轻坚固的犄角,正彰显着他在族群中的地位。
他抬头沉重的脑袋,望见远处夕阳下,骑马扬鞭的身影,少女的发丝随风飘扬,丝丝缕缕,落入他的心间。
蓝雪踏出房门,站到了王殿之上,俯视着脚下赶来的众人。
仓烈站在众人之前,手握铁锤,一双牛眼怒气冲冲,紧紧瞪向王座之上的蓝雪。
“尔等为何不拜?”蓝雪俯瞰众生,耳边似乎响起来众人响彻崖漠的参拜声。
“疯子,你竟敢弑杀魔王!”
仓烈的声音响彻大殿,将殿中的物品震得一阵颤动。
“为何杀不得?”
“弑君谋反……”
“谋反,”蓝雪站起身,走到台阶前,展开手摆了摆衣袖,
“我的祖父蚩焰,是崖漠的主人,我的父亲焰蓝,是崖漠的王,我,才应该是魔王!”
“那是过去!”
“没有过去,哪来如今,他们用血肉守得崖漠安宁,”
蓝雪顿声,
“我也曾抬手弯弓,纵马在辽远的荒漠,卷起漫天黄沙,
我也可以手刃仇敌,守得一方安宁,
父亲,你可曾看见,你可曾相信,你的女儿,也能守得住这片土地!”
“疯子。”仓烈提起手中的重铁锤,飞身向前,朝着王座上的蓝雪冲去。
“住手!”仓图飞身而来,挡在母亲身前。
他手握赤剑,扛过仓烈砸下来的铁锤,两人随即打斗了起来。
殿中众人,看清仓图手上的剑,皆不敢轻举妄动。
谁也没有忘记蚩焰,这个曾经创建魔界,护得它几万年太平的人。
看见仓图手中挥舞着的赤剑,无人敢上前援助攻势正猛的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