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绞着双手,垂头站在雁冰身后,看样子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乐儿,”太白金星语气平缓,“是你所为吗?”
听得师父温和的话语声,乐阳从雁冰身后走出来,
“师父,是我所为。”
“你为何扯灵官的胡子呢?”太白金星半哄半问道。
“我看灵官睡得那样香,想看看扯了他的胡子,他会不会醒。”
“结果如何呢?”
“灵官跳着脚醒了。”
太白金星不禁大笑出声,“乐儿如此可爱!”
“老倌儿,”见太白金星这副高兴模样,游奕灵官更是生气,
“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太白金星手捋长须,“灵官想要如何呢?”
“如何,”游奕灵官背手冷哼出一声,“凡人常言道,父债子偿,今日我看,应当女债父偿!”
“偶?”
“你这丫头,拔了我一根胡子,老倌儿,我拔你两根,不过分吧!”
“这……”
“灵官,”乐阳站到游奕灵官面前,“是我没轻没重,惹得你生气,你不要拔我师父的胡子,师父的胡子蓄了很久才蓄起来的……”
“老倌儿,这可真是你的徒儿,一点也不让自己家人吃亏,”
游奕灵官怒难平,
“你师父的胡子蓄了很久,很难得,我的胡子就不难得了,难不成它一天就长出来了!”
“你要是能消气,”乐阳狠下决心,“我愿将头发剃掉。”
太白金星伸手牵出两根胡子,“我这下巴上这样多,多一根,少一根,又何妨。”
随着话音出口,他干脆一扯,拔下两根胡子,摊在手心,送到游奕灵官眼前。
瞥了一眼太白金星手上的胡子,游奕灵官冷哼一声,负手迈出了太白府。
“师父,”乐阳不想自己惹下的事情,竟让师父和师兄如此难堪,“乐儿错了,以后再也不贪玩了。”
“无妨,”太白金星抬手摆了摆衣袖,“小孩便是要这样天性活泼,乐儿这样甚是可爱,两根胡子,你看,师父脸上的胡须,多得都数不清,好孩子,不必自责。”
“师父,”雁冰俯身,“是我的疏忽。”
“雁儿。”太白金星看向雁冰,神情瞬时严肃了起来,
“师父。”雁冰抬手俯身,听着师父的话。
“我既将你带回太白宫,你便是我的徒儿,”
太白金星想要借此机会,解开雁冰的心结,
“你为何在外人面前唤我上仙,不愿直说你是我的徒儿。”
“师父,徒儿修为尚浅,不想坏了师父的声誉。”
太白金星爽朗的笑了两声,“我有何声誉,你在府中几千年,我何时曾否认过你是我的徒儿。”
“回师父,从不曾,只是徒儿心中……”
“好孩子,在我心中,你早已是一个合格的徒儿。”
太白金星伸手抚了抚雁冰的脑袋,满是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