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过方姑娘。就在姑娘所说的地方,我看到了这奇怪的花和叶子,本想折下来给姑娘确认。是曲兄弟说大可不必那么麻烦,直接挖出来就是。”
一个长脸无须的汉子应声走了过来。
看来他就是曲明口中的辛副队了。
方舟舟不动声色看了那辛副队一眼,没有说话。
她接过紫玉重楼,先取了指甲盖大的一块白色的根茎给方博文,板着脸给他说:
“不能吃,苦。”
方博文当然不相信。
他迫不及待的把那一小块根茎口放进了嘴里。
又苦又臭又酸又涩,小胖墩立马吐了出来,满嘴流着哈喇子,吐着舌头跑找大嫂讨水漱口去了。
呜呜呜,妹妹最好,妹妹不骗人。妹妹说不能吃的东西,以后再也不吃了。
正在这时,田老二带人抱着十几个白面火烧和几个水囊过来了。
“方姑娘,多谢你。我们头儿醒过来了一会儿,只是身子僵着,还不能起身。给您打个商量,能不能暂时征用你家的板车,这两天让我们头儿躺在上面休养。”
田老二态度又和善又恭敬。
“这几个白面火烧和水囊,先给姑娘家人用着。以后有其他需要的,姑娘也尽管吩咐。等我们头儿大安了,再亲自来好好谢谢姑娘。”
花大代价给秦虹治疗,方舟舟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要好处。但若说她一点想法也没有,也是不可能。她想保全当家人,也想尽可能给自己争取更大的自由度。
毕竟她的密室空间里,有着金山银山,她不缺钱,她缺的是合适的机会,合理把那些钱变成实用之物,来改善方家人的流放生活。
“田官爷,你客气了。我家大嫂当家,板车的事情,你同我大嫂商量。不过我这正有一事。”
“姑娘请讲,田老二有一说一,姑娘救了我家秦头儿的命,以后只要不违反朝廷律法,姑娘的事就是我田老二的事!”
方舟舟忍俊不禁,她深深怀疑,如果不是身穿官服,这田老二是不是就要摔碗结拜了。
呃,大可不必。
“田官爷,曲官爷和这位辛官爷找到了一株不错的紫玉重楼。请把它的根分成三等份,每天取一份切下来,挤了汁水给秦官爷涂抹被蛇咬的那只手。”
方舟舟站在和煦的阳光下,她神情不冷不热,态度不卑不亢,语气轻温和,并没有半点居功自傲。
几个身材魁梧的兵汉子在她眼前,都毕恭毕敬。
“切,还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呢,年纪轻轻就卖弄风骚… …”
孙小曼刚一开口,就被身边的墨绿衣衫的妇人捂了嘴。
“曼儿,别再说了,方家是好是坏,和咱们没有关系。”
“姨娘,你就是胆子小,大姐姐好不容易进宫,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就被她家傻儿子连累。咱们孙家被皇上发作,现在遭的这些罪,都怨他们方家。哼,等我有机会,我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孙小曼总归不是一点没有脑子,她也被鞭子打怕了,心中怨毒归怨毒,但诅咒发狠的声音终归是低了下去。
淳于家,李家,互相对视一眼,他们默契地把自家注意的地方搬得离孙家远一点。
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极品,他们要远离。
“这紫玉重楼草有毒,一日一次,不可多涂。三天后,我再去给秦官爷看看。”
“为什么是三天?这两日,方姑娘不去照料我家秦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