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和杨岳互相看了看,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馊主意都敢想。
杨岳用眼睛向袁今夏示意了几下,随即接话说道,“今夏,这主意不行,一是需要时间,二是你这扮不了,也不能扮,”说着向陆绎的方向努努嘴。
袁今夏也意识到陆绎心有不悦,惹恼了陆阎王可不得了,小丫头眼珠一转,笑着说,“哎呀,大人,我就是说说而已嘛,只是说说,行不通,行不通,”一边乱摆着双手。
陆绎抬头瞪了袁今夏一眼,嗓子里又“哼”了一声。
“大人,您喝茶,”袁今夏见陆绎怒气未消,赶紧倒了茶,双手小心翼翼将茶杯推到陆绎面前,陪着笑脸轻声说道,“大人莫生气了,卑职知道错了,”
“错在哪了?”陆绎沉声问道。
“卑职不该自不量力,卑职不该乱说话,卑职不该不听大人的话,卑职不该惹大人生气,卑职不该……”袁今夏绞尽脑汁想着说词,一边用眼神求助岑福和杨岳。
岑福和杨岳憋着笑,也不搭理她,袁今夏气极,翻了两人一个白眼,冲陆绎嘟着小嘴道,“大人,主意错了可以重想嘛,大人何必动气?”
“好了,坐下,”陆绎语气缓和了下来,“以后莫再出这样的主意,”说完拉了小丫头的手,两眼温情脉脉,“今夏,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涉身险境,”
“大人,我错了,”袁今夏眼见陆绎如此待自己,心里也升起无限柔情,“以后我都听您的,”
陆绎笑了下,拍了拍小丫头的手,抬头看向岑福和杨岳,正要说话,却见得岑福拍了拍杨岳的手,“杨兄,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杨岳也正嘻皮笑脸地,冲着岑福嘎巴了一下嘴,还没出声,瞥见陆绎射来的目光,浑身一激灵。两人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来,低了头,不吱声,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陆绎皱着眉看着两人,半天没说话。
袁今夏用一根食指挠了挠脸,为难地看着三人。又把手放在陆绎手上,一边撒娇一边轻轻摇摇头。
陆绎看了一眼小丫头,又看了看两人,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茶,“咳”了一声。
“大人,有何吩咐?”岑福一抱拳,杨岳也跟着拱手行礼。
“要想拿到账本,其实也简单,岑福,杨岳,要麻烦你们两人和谢宵多费些心思,明日卯时我们和谢宵见面商议后便依计行事,”
“大人,您有主意了?”袁今夏听得陆绎如此说,显然是胸有成竹了,“岑福,杨岳和谢宵都有事做,大人,我做些什么?”
“你就乖乖地在客栈等着,”陆绎笑着说。
“我不嘛,我要跟着大人,大人也定是有事情要去做的,对不对?”
陆绎伸手一指上面,笑着说,“你若能一跃上得这房梁,我便带上你,如何?”
“大人~”袁今夏拽着陆绎的手使劲摇晃,“大人明知道我不能,偏要为难与我,”
“今夏,此事容不得玩笑,乖一些,你在客栈也是有要紧事要做的,我们成功与否全在于你,”
“嗯?大人,我要做什么?”
“我们此番前来,那杨如镜和程前松已然知道,城门设卡没有查到我们,定会在客栈作些文章,”
“大人,我明白了,我们登记的是浙江平湖人氏,来此寻经商伙伴,如若官府只查店簿,便也罢了,如若查到人, 那大人请放一百个心,一会回房间,我会好好温习一下,我把灯关特,房间里就污泥么黑,我就一道气困高,”袁今夏说到最后,自己哈哈笑起来。
陆绎笑了,这丫头悟性果然很高,曾经教过她的平湖口音竟然记得这么扎实。
岑福和杨岳倒是一脸蒙,“说,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