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俊彦生日过后日子又恢复了平时的重复和枯燥。

那次争执之后，白允恩说和那个男人断了联系。她说之前她母亲也说过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他人她管不了，只是希望自己女儿不要被外表的浮华迷住了。

这天午休时间，牧念念小睡了十五分钟，拿出一套题开始刷起来。做完一套物理题，正确率百分之百，牧念念觉得很高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发现白允恩趴在书桌上歪着头，目无焦距地看着远处，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蔫哒哒的，像被晒了一天的花朵。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牧念念弯下腰凑近她问道。

白允恩回过神来：“昨晚梦太多，有些没睡好。”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梦见他了。”

“谁？”牧念念第一时间没想起来，后来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个发面馒头，“发……分手的那一个？”

“嗯。”白允恩低低应了一声。

牧念念瞟了眼她的表情，心想，看来还没完全走出来啊。不过也是，女孩儿的第一个恋人往往是最难忘记的，无关乎对方长得怎么样、有没有钱或者才华如何，只因为他是第一个。

前世的她也是啊，就算她长大了结婚了不爱他了，但是在所有同学中间，他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梦到什么了？”

白允恩目光闪烁，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就，嗯，那个，抱在一起。”

嗯？牧念念精神来了，她前后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做题或者睡觉，教室里有些安静。她将头凑在白允恩耳边悄悄地问道：“梦见你们抱在一起啃了？”

白允恩刷地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想抱但没成功，被你分开了。”

呃？牧念念挑眉，这倒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有一天会化身王母，反手划出银河分离两个相爱的人。算了，不和失恋的人计较。

她坐直身体，轻轻拍了拍白允恩后背，“这个很正常，谁还没梦见过一两个帅哥呢，是吧？男生还经常梦见女生呢。”

最后这句话声音稍稍有点大，刚好被后桌两人听到，猛咳出声。

牧念念听到声音回头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又转头给白允恩说道，“比如我们班上，肯定很多人梦到过男生女生啊。不过……”

她摸着下巴，“我觉得韩执和袁野应该不会，他俩是那种自信心爆棚的人，觉得自己帅的惊天动地的那种。别人给他们告白都生怕自己被丑到了，都还没长大呢，要梦见女生可能要过两年。我觉得常常梦见女生的应该是那种性格内敛成熟的早的人，比如……”她眼神瞟向穆棱。

白允恩被牧念念的惊世言语震得都不自郁了，她对着牧念念翻了个白眼。韩执也是瞪大眼睛，不是，我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帅得惊天动地了？你污蔑我！

穆棱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你最后那句话暗示我吗？我不否认啊，可你说袁野韩执不会那可不对，再帅的人也是有梦中情人的。”

“是吗？”牧念念转过身趴在后桌上戏谑地盯着穆棱，“你梦见过谁？”

穆棱瞥她一眼，神色不变，垂下眼眸继续做题，“我梦见谁干嘛要告诉你。”

牧念念又看向韩执，“你呢？”

韩执可没穆棱那么情绪稳定，他被问得恼羞成怒，整个人一个我给你跪了的表情包，他伸手推了她一把，试图把她头转回去，“牧念念，你是女生，问这些做什么？”

牧念念顺着力道转回身，敷衍道，“好吧好吧，我知道是秘密，孩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