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逸闻言愣住了,被怼得一时语塞。听听这人说的啥话,他才32岁,距离当外公还有十五年呢,咋就不能贫嘴了。
看着他已经在摇号,便说道:“那我先出去,你慢慢打。”
“不用。”骆景延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瞥了他一眼,“堂堂一个副主任,上班时间怎能偷懒,我打我的电话,不用管我,干你的活。”
骆景逸生无可恋看着苍天,这人是谁,我不认识,快把他收走吧。
骆景延毫无避讳地在弟弟面前打了两个电话,脸色越来越沉重,骆景逸也一样。
随后又拿起电话,拨给了三弟骆景煦,让他今晚尽量回来一趟。对面的骆景煦听到二哥严肃的语气,也知道是事态严重出大事儿了。
两兄弟没聊几句,就听到敲门声,连忙挂断电话。
公社的几个领导听到下面的人来说,骆景逸在京市的哥哥过来了,都纷纷前来打招呼。
骆景延头痛地揉了揉脑门,又要来一场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应酬。
几个人都是老油条,很自然热情地开始高谈阔论,嘘寒问暖,好不乐乎!
眼瞧着学校的事也差不多了,骆景延抱歉地向他们提出告辞,要去接妻子女儿了。
骆景延一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骆昱鸿神色慌张地跑出来。
骆昱鸿就是要去找二伯的,一把抓住他衣袖,焦急地说:“二伯,堂姐不见了。”
今天学校除了颁发成绩单和学历证明,还通知了县里要举办培训班的事;学校给了大家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后就来学校提交报名表,下周就可以来上课了。
这件事县里都捂得严严实实地,一是怕太多人知道了会节外生枝;二是骆家不想那么早被人知道,到时候门儿都要被踏破了,晚一天公布就多一天宁静,连老师也是前几天才收到消息的。
这事一出,高二和初二的教室瞬间就炸锅了,大家都议论起来。想不到骆昱嫣的爷爷那么大义,把一生的俸禄都拿出来,给他们千万学子谋出路。
骆昱嫣瞬间就被大家围住了,她自己也很诧异,爷爷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她也是现在才知道消息的。
各种奉承的话扑面而来,骆昱嫣都招架不住了,还是老师出面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老师把培训的具体内容事项一一介绍一遍,让他们回家都好好想想,这可是天大的机会,整个东丰县可是头一次,务必要珍惜和慎重决定。
孙有娣低垂着头,心脏如擂鼓般急促跳动。她从未料到骆昱嫣家里如此显赫,还那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万甚至几十万。
要是等下的事儿成了,那她家岂不是一世无忧。孙有娣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莫名诡谲狂热,目光紧紧锁定在骆昱嫣的后背上。
骆昱嫣突然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流拂过,忍不住在大热天里打了个寒战。
她疑惑地瞥了一眼窗外,只见阳光炽烈,并无一丝风影。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