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脸色铁青。

说了半天，江川根本就啥也不知道。她甚至怀疑江川作为情报贩子的专业性。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江川提议道，“关于【祸端】，我也很感兴趣。我需要他们的情报。如果你能向我出售相关信息，我会给予你相应的回报，如何？”

“行吧。”倾雪点点头，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好，这个问题我算是回答失败了，倾雪小姐下一个问题是什么？”江川自知自己无法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探讨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

“‘羯’究竟想做什么？”倾雪问道，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她现在暂且与“羯”处于合作状态，两人就当前的目标是一致的。可“羯”表现的过于迷离，她认为其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必须要加以警戒。

江川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知道，你这次提问的机会是‘羯’给你的吗？”

“我知道。”倾雪点头。虽然不知道“羯”究竟在想什么，倾雪还是来到了地下市场。毕竟她现在真的需要情报。

“那你就把这次机会，用来调查他？”江川说着说着，自己都绷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倾雪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给我的感觉过于危险，我必须要排除一些可能出现的意外。”

“倾雪小姐，你这让我很难办啊。”江川有些为难地扶额道。

“难办？”倾雪声音中透露着一股不悦。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能说，这也能是情报贩子？她现在更加怀疑江川的专业性了。

江川没说话，他默默地从一叠书本里，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倾雪。

倾雪接过照片，发现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很漂亮，大概二十来岁，黑色短发，右耳戴着一只蓝色的耳饰。她笑的很灿烂。

“这是谁？”

“巧怜。”江川说，“从她入手，或许就能知道有关于‘羯’的来龙去脉。”

倾雪脸上不满之色更甚。

她今天过来，一共问了两个问题，结果江川给她的答复，居然都是让她自己调查？

有什么离谱的情报贩子吗？什么都不知道你开什么店啊？

“没办法啊。”江川有些无辜地搓了搓手，“这些大人物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很容易的，更何况他还是‘羯’。不过你放心，我给的这个线索绝对有用。”

倾雪叹了口气：“她现在在哪？与‘羯’是什么关系？”

江川摇摇头：“她很早以前就失踪了，与‘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

倾雪：？？？

一瞬间她感到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哪有这样糊弄人的？江川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感受到杀意在空气中凝聚，江川赶忙装作看报纸的样子，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好累。这是倾雪现在唯一的想法。无论是“羯”还是眼前的江川，都显得不那么靠谱，果然她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默默长叹一口气，倾雪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地下市场她是不想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