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票吗？”白草园有些兴奋地走进了轻轨站的大门，“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坐轻轨呢。”

“我们不坐轻轨。”空摇摇头，领着白草园走上了向下的电梯，“我们坐地铁。”

“要去哪里？”白草园意识到他们要去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秘密。”空用笑容代替答案。

白草园没有追问，她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了空身上穿的这一套服装。

“我发现你今天穿的这一身倒是挺精神有型的，”她对此非常感兴趣，“从来没有见过的标志。”

“好看吧？”空有些得意。

“好看是好看，可是穿这么薄，你不冷吗？”白草园说着，碰了碰空的手背。还好，不是很冷，有些温热。

“不算暖和，但倒也不冷。”空笑道。超过6000点的体质属性以及这套抗寒的制服，能让他在零下二十几度的环境下不至于冻得打哆嗦，更何况现在只有零下十度左右。

白草园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空身上外套的面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不过她没说什么，换了个话题。

他们两个总是有许多话可以说。

空是说话最多的那个，白草园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倾听者。只有当空在当前的话题上没话可说的时候，她才会笑着出言转换新的话题。

所以空在白草园面前放得很开，他时常聊起他为数不多的过去。只是在谈笑间，白草园似乎从未谈起过自己的事情。

空对于白草园过往的了解，仅停留在其他人的只言片语。她不幸的童年，灰暗的少年时代，以及如今。

白草园对几乎任何人都表现出一种礼貌的疏离，所以空觉得自己很幸运，成为了让她能够交心的人。

路途还远，他们现在可以尽情地聊天。

……

临近中午，两人走出了地铁站，终于来到了通园街114号。

商铺门口，有一个人先他们一步到达。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紧闭的卷帘门前来回踱步，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的手反映着他现在既兴奋又不安的内心。

他看了一眼走来的两人，停止了走动：“两位来得还真是悠闲。”

空耸耸肩：“地铁嘛，跑这么长的路线还是比较吃力的。”

“行了。”高峰揉揉眼睛，指了指身后的商铺，“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

“哼。”空神秘地笑了笑，“进去了你别惊叹。”

说着，他拉开了卷帘门。

高峰和白草园的眼中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然而，卷帘门后，放着几排货架，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了。不能说是适宜居住，只能说是简陋至极。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你睡地上？这可真是……令人惊叹。”高峰有些忍俊不禁。

要不是忌惮旁边的白草园，他差点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