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顾辞远吧!”
不知何时,一位头发花白,看起来中气十足的老伯,拦在他身前。
这位老伯身后,还有一位打扮得贵气十足,但两腮无肉,一看就很难缠的老太太。
看老伯来势汹汹的模样,顾辞远已经猜到,对方十有八九就是想要跟他比拼眼力的季恩来。
“您就是季恩来?”
“哈哈!”
季恩来仰头大笑,似乎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这种被晚辈问名字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了。
“对,我就是季恩来,专程过来找你的。”
“约赌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敢不敢和我这个老头子玩一把?”
顾辞远神色冷漠的扫了季恩来一眼,对方在文物圈的地位比林景顺还要高上一分,但此人性格以及为人处世的态度,都令顾辞远感到厌恶。
“抱歉,我刚刚答应林老,不能跟你对赌!”
说完,顾辞远不再理会季恩来,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也对,你师父都比不过我,你这个刚入门的小徒弟又算得上什么!”
“当年你师父把他最心爱的‘汝窑镶嵌五彩宝石笔洗’输给我,成为他一辈子的遗憾。”
“你比他聪明一些,知道不是对手就认怂。”
“劝你以后别进入古玩圈,像你师父一样,乖乖窝在学校里面,少到外面丢人现眼。”
闻言,顾辞远脚步一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答应林景顺,不跟季恩来进行赌斗,才会拒绝对方。
但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还当着他的面贬低林景顺,这点是顾辞远不能忍的。
他知道这是季恩来的激将法,季恩来嘲讽他也就算了,但对方挖苦林景顺,还拿林景顺的伤心事做文章,这点已经触碰到顾辞远的逆鳞。
即便他和林景顺没有师徒名分,但他内心,已经将林景顺当成自己的师父看待。
被人当面辱骂师父,他还假装没听见,那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他转过头,眼神冰冷的锁定季恩来。
“恭喜你,成功激怒我了!”
“我同意跟你对赌,但是要加上2个条件。”
“第一,赌注加上我师父的汝窑镶嵌五彩宝石笔洗。”
“第二,我替师出战,如果我赢了,你要跟我师父道歉。”
季恩来似乎早就料到顾辞远会这么说,他一脸玩味的耸耸肩,嘲讽道:“这件‘汝窑镶嵌五彩宝石笔洗’,同样是奉华款宫廷精品,你凭什么跟我赌。”
“就凭它!”
顾辞远右手插入怀中,装作掏东西的模样,顺势将钦宗太子玉佩从空间内取出。
他将钦宗玉佩置于掌上,双目直视季恩来双眸。
“我拿这件宋钦宗太子玉佩跟你赌,就问你够不够?”
季恩来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向顾辞远手中的五沁色玉蝉。
玉蝉上的沁色深入玉肉,早已与玉肉融为一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宝石一般,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彩。
单论材质,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
季恩来正要上前检查,他身后的陈晓芸像是看到谢特的哈士奇一般,迈着小碎步冲到顾辞远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