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芸冷哼一声,面露嘲讽之色。
“你激动个什么劲,又不是你的。”
“没问题!”
顾辞远:过!
“好,我们继续鉴定第二件古玩,宋哥窑三足葵花式洗。”
......
“这件蒲华仿郑板桥《墨竹图》,估价5万,加上之前9件古玩,所有古玩总价为2305万。”
“哈哈哈!”
李长庚话音刚落,季恩来便十分嚣张的站起身来。
“小顾,看来你和你师父一样,都不是我的对手。”
“谢谢你的徽宗汝窑笔洗和钦宗天子玉佩,以及你昨天晚上帮我捡漏到的精品哥窑三足葵花式洗,让我集齐宋五大名窑!”
“老李,赶紧安排人把保险箱送进来,我要欣赏我的宝贝啦!”
季恩来表现得非常兴奋,一张老脸如同喝醉般,呈现出不健康的酒红色。
“等等!”
“谁说你赢了!”
就在季恩来志得意满之际,顾辞远突然站起身,看傻子似的看向季恩来。
闻言,季恩来眉头紧锁,一张老脸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你什么意思,输了比赛想赖账是嘛?”
切——
顾辞远送给季恩来一个大白眼,抓起身旁的蒲华仿郑板桥《墨竹图》,递给李长庚。
“李老,麻烦您再仔细看一下,这幅画是不是漏点什么。”
“哦?”
李长庚摘下手上的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幅仿画,将其平铺在会客桌上。
骨节分明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捏住画卷边缘,小心翼翼的搓了一下。
随后,李长庚面色大变,瞳孔一阵收缩,嘴里低声嘟哝着什么!
书画在装裱的时候,为了能够保存更加长久,通常会在书画后背后糊上几层宣纸。
但是,这张蒲华仿郑板桥《墨竹图》不对劲,它的厚度明显比其他书画作品厚出将近一倍。
李长庚将手中的画卷置于会议桌上,看顾辞远的眼神都变了,像看一只怪物一样。
“你早就看出来,这是一幅画中画?”
顾辞远耸耸肩,他不仅仅知道这是一幅画中画,还知道里面夹着一张郑板桥所作的墨竹七贤图。
他伸出右手,指向画卷左侧中空白处,这里隐隐约约有一点红渍。
“起初我只觉得这张仿作厚度不太对劲,后面仔细观察,发现这处红色印记。”
“我怀疑,是2幅画合二为一的时候,发生一点点失误,导致下面的红色铃印染到上面这张作品上。”
“什么狗屁二合一,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耍赖。”
“告诉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逃不掉的。”
季恩来已经稳操胜券,他不愿意出现任何差池,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顾辞远继续往下讲。
这次,换成顾辞远嚣张了。
他双臂环胸,趾高气昂的看向季恩来。
“季老,怎么就急了?”
“刚刚你不是要把我们的东西全部收走吗?”
“我说一句话,你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