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要紧,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府医蹲下来去查看伤情。
看后皱着眉来到陆氏面前,“少夫人脚腕挫伤,倒是不打紧。只是脸上的划伤,看起来情况不大好,想要恢复原貌,估计得用上一段时日。”
女子把容颜看得重要,陆氏把对顾锦言的偏见暂时放到一边,吩咐道:“那就劳烦府医。”
“是,我定当尽全力医治。”
这时陆氏转头又看向下跪的放风筝的小丫鬟,“事情因你而起,我罚你一个月的例银。”
罚银子是最轻的处罚了,小丫鬟捏着风筝赶紧谢恩,“谢夫人。”
“嗯!”陆氏收回目光看了看玉洁,对曲妈妈道:“告诉玉兰,让她找个人牙子,把玉洁发卖了吧!”
没等曲妈妈答应,玉洁仰起头大喊道:“夫人,冤枉啊!是少夫人自己把脸刮花的,与奴婢无关啊!”
陆氏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你是说顾氏自己把脸弄伤的。”
“是!”关乎到自己的命运,玉洁也不害怕了,半直起身子坚定的回答道。
“哈哈——”
赵乐悠没忍住笑出了声,“堂堂的世子正妻会自毁容颜陷害一个下人,她凭什么这么做,难道是跟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不成?”
“是——”玉洁嘴唇蠕动几下,终是没说出是因为衣服一事给顾锦言使过绊。
这事儿关乎到玉兰,一经说出,可能自己会死的列惨。
这明显是把别人当傻子,赵乐悠轻哼了一下,对陆氏说:“祖母,我看不如再问问在场的其他人。”
陆氏点头。
曲妈妈问道:“当时在场的人都站出来。”
连同搬梯子的小厮和丫鬟,差不多十来个人全部站了出来。
“你们说。”
这些人虽在场,但小厮是后面才赶到的,而其余的丫鬟都怕少夫人掉下砸到她们,都离得有一些距离。
但大家却不能这么说,再被夫人罚一个护主不严之责。
所以这群人纷纷点头称是。
曲妈妈走到玉洁身边,一把捏住她的手指,“夫人,您看这指甲。”
玉洁之前一直是玉兰的左右手,不用干粗活,所以指甲留的精细些。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玉洁还想反驳,但陆氏却不想再听她狡辩,挥手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玉兰听到信儿也赶了过来,“给夫人请安。”
本来这里没有她什么事,但陆氏现在就觉得气不顺,觉得玉洁刚刚拿自己当猴耍,于是瞧着玉兰也不顺眼起来。
“西苑出事,你是掌院的大丫鬟,难辞其咎,这样吧!罚你半年的月例。”
玉兰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就白白折损了半年的银子,但还不能得罪永安侯夫人,只能低头称是。
这边曲妈妈遣散了围观的下人,又让一个身体壮实的仆妇把少夫人背回去。
顾锦言刚被人背到背上,陆氏就开口道:“顾氏,虽然你帮薰儿取风筝有功,但却是逞能让自己受伤的,一功一过相抵,我罚你禁足西苑。还有过几日端儿成婚,你脸上有伤,也不必出来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