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小女子实在是阻拦不住啊,我哥哥又受了伤哪里拦得住四个壮小伙啊!”
“不对吧,根据你的街坊们说,你可是给你兄弟塞了一包东西来着,里边装的什么?”县太爷紧逼道。
“回大人是银子,我弟弟说既然打死了人那就要先给苦主家里些钱,让他们不再追究,这事情就平过去了,就让我去拿了些银子说去给苦主送去,小女子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就给了!”王英路上已经打好主意了,既然小弟那么交代,自己就装一个无知妇人。
“无知妇人,人命关天,人命官司岂是你们说平就能平了的?即便苦主不追究,那还有官府呢,岂容你们私下解决?简直无法无天!”县太爷呵斥道。
“对了!苦主呢?怎么这么长功夫了还没有苦主来啊?”县太爷现在才想起来。
班头赶紧站出来:“回大人,死者三人没有家人,这三人吃喝嫖赌的将家产败光,气死了自己爹娘,这才起了心思和侯家闹出这一场,他们家里已经没人了!”
“哎呀,这没人了!你回头私下打听打听还有没有亲朋的,如果没有就先搁在义庄,回头案子结了再找地方埋吧,对了逃逸的那四人你们要抓紧抓捕归案,画影图形,张贴海捕公文。”县官摸着下巴上的细绺胡须说道。
“是,大人!”班头应下。
“啪!”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侯王氏,本案虽然是因这三个泼皮上门寻事惹起,但是你们家失手将人打杀,后又杀人逃逸,罪责不小,本官暂且将你收监,等到案犯系数到案之后再做重审。王树山你虽是来帮着你妹妹家的,但是并未动手,判你无罪,当堂释放!退堂!”
“威武~!”
县太爷退堂而走,自有差役上前提起王英,又有人将王树山的铁链出去,看着要被衙役带走的王英,王树山有些着急,急切之间四处寻摸,正巧看见正在跟着缓步往外走的班头。
赶紧快步跟上,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一拉班头的手,银子悄悄的塞了进去:“这位班头您贵姓?”
“免贵姓王,你有什么事?”班头手心里颠了颠银子的重量,约莫有一两多。
“原来的本家啊!您看我妹妹这事,能不能?”
“不能,关肯定是要关的,但是关多长时间就要看你们自己了,还有如果想让你妹妹在牢里少受点罪就多去探探监!”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一两银子能换这么一句话就不过了,至于能想通多少那就看你们自己了,王班头如是想到。
虽然没怎么和衙门里的人打过交道,但是这么多年跟着跑商护卫,虽然老实嘴笨了一些但见识不是没有,王班头一说他就明晰。
先跟着一起到了女监,等妹妹被收监之后,给里边的牢头使了二两银子,才返回侯家先妹夫商量对策。
女监内,昏暗潮湿的监牢散发着一股味道,尿骚味混杂着发霉腐败的味道甚是难闻,王英被扔到了一个十几人合住的牢房,见有新人进来,犯人头就开口问道:“狱爷,这新来的要收拾收拾吗?”即便女监的狱卒是女的也得称爷。
“先不急,让她适应适应,等晚上她家没来人再给她松松!”说完狱卒锁上门走开了。
“新来的,犯了什么事儿?”
“杀人!”
“呦呵,还是个横的,你这细皮嫩肉的也能杀人,怕不是合着奸夫谋杀亲夫吧”众犯哈哈大笑。
“在我家门口杀了三个泼皮!”王英冷冷的说道。
众人心中一凛,这小娘们还是个狠人啊。暂时一下被唬住了。
过了不多时,就又有狱卒走过来:“侯王氏,出来给你换个地方。”
王英虽然不解,但还是起身移步走了出来,接着就被带到了一个靠近大门的牢房,这间牢房明显就要干净许多,墙边的稻草上还铺着几张垫子,上边坐着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
进来后,王英也不答话,自然的坐了上去,其中一名女子赶紧往边上挪了挪,看上去很是畏惧的样子,等到晚饭的时候,狱卒还端来了一碗稀粥,一碟咸菜两个窝头:“侯王氏来拿你的饭。”
取走自己的晚饭,王英再看另外两个女人的吃食,比自己强上不少,其中一个碗里还有几块吃剩下的鸡肉、鸡骨头。
见王英看着自己,那个女人怯生生的说:“姐姐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