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将甲叶也浇铸出来吗?”王树亭问道,他想浇铸肯定是更快的啊。
“哈哈哈,队主这浇铸出来倒是可以,但也得有人能穿的起来才行,一副甲胄少则五六百多则上千甲片,如果浇铸的话那最少也要百斤以上了,这锤锻出来的甲片用铁极少,全甲作下来也就三四十斤。”张铁匠笑着解释道。
“哦,那我明白了,多谢您老解惑!”王树亭抱拳。
“可使不得使不得啊!”老铁匠连忙摆手。
“这个东西这么好用,那你们就多做出一些来,争取让咱们所有的队员都穿上盔甲!”王树亭看着这机器就喜欢的不得了。
“对了,老张铁匠,火枪你会做吗?”徐平川问道。
“这个老汉我还真不会,会做火器的工匠都是被官府收走了,这些技艺可没有外传的!”老张头摇摇头。
“真是可惜了,我只知道个大概,你回头把库房里的那几把火铳拆了,研究研究,我给你说说怎么改,你试着来吧,反正不急,现在就先弄盔甲这事!”徐平川说道。
“行,都听您的!那我就接着鼓捣那个机器去了啊!”老张头才懒得一直在这跟他们絮叨呢,他是真的喜欢这个机器,以后不用天天抡大锤了,想想就美。
看着张铁匠离开,王树亭说出了一句话:“这些铁匠一定要完全握在手里,回头你去把他们的家人都给接来!”
“这还用你说,我前几天就已经派人去了,等接回来让他们见上一面,我会把他们的家人重新安排地方居住生活。”徐平川回道。
“干的不错!”王树亭竖起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
之后就是要大批量的制作机器了,他们手里没有铁矿也没有煤矿,只能从外边买,可是这玩意成批量的买肯定要出问题的。
徐平川采用了两个解决办法,一是通过老丈人以黄家的名义从私人矿场购买矿石,再去县城买现成的生铁或者一些铁器回来再回炉重铸;二是派人出去大山里寻找矿山,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等着以后生抢了。
好在现在矿石和生铁这些东西的价格不高,煤一百斤价格在一百三十文钱左右,铁一百斤价格在一千六百文左右,黄家答应帮着购买了十万斤的生铁和煤石,分批量的慢慢送来,先期从家里搜刮出了五千多斤闲置的铁料给应急。
王树亭让张铁匠带人先把这五千斤铁料重炼,先造五十副铁甲,剩余铁料就制造徐平川鼓捣出来的各种器具,之后自己就带着人去各村巡视秋收情况去了。
在王树亭巡视乡里的这段日子,徐平川带着后营的铁匠建造了两座高炉,铸造了两架重力冲压机,徐平川将后营的闲置人口分成四个组,分别负责各台机械,每组都有最少一名铁匠负责。
一组负责将甲叶冲压成形。然后交给下一组进行人打磨和将甲叶、皮革冲孔,再交给下一组铆接,最后一组负责将铆接好的甲片缝制到一起。
这一套流水线作业下来,基本上一天最少能出一副甲,如果以后人多机器多了,甲胄的批量化生产不是梦。
第一副甲胄造好的时候,徐平川兴冲冲的就自己先穿上了,样子倒是瞧起来很威武,让人用刀在甲上砍了两刀,防护力也还是不错的,就是对于徐平川来说,这个甲有些重了,头盔、胸甲、披膊、腿裙加起来得快三十斤了,开始还觉得全身力量穿三十斤还不轻松,结果穿着晃悠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肩膀和腰背酸痛。
倒是巡视回来的王树亭看到这套甲胄之后喜欢的不行,直接让人给他披甲穿在身上,就连吃饭上厕所都是穿着甲胄的,直直晃悠了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可脱下来。
看得徐平川很是羡慕,要是自己有这副身板多好啊,可是要让他像王树亭他们那样,每天进行那么长时间的训练,自问又坚持不下来,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后方吧,这种披甲上阵冲杀的活计还真不是自己这副小身板可以做的,自己一个军师型的人才干嘛要和他们比身板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