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位几乎被揍得半条命快没了的家伙始终表情冷淡着,眼神里无半分杀意欲望,简直诡异得很。
要随便换个人,谁不是选择干脆装昏?
这不纯纯找虐吗?
更不要说情绪和行动的不匹配了,完全就是异类啊!
无意间,台下某位观众忽然的一句话,瞬间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样一副冷漠的样子,总感觉在什么时候见过啊!”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称号蓦地蹿上了所有人的大脑——独狼。
也就在众人惊叹台上那俊俏青年每战每胜,不靠那几乎没法把人打得口吐鲜血的有限力量,而只靠速度将人耍得团团转,直至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的传闻时,台上已然分出了谁胜谁败。
只见黑熊双臂先一步垂落在身侧,紧跟着双膝跪地,正面撞进了血泊中,再没了任何动静。
“赢、赢了?”
不少人都在心里感到惊疑。
只不过一刹那的功夫比赛竟然已经分出胜负了,他们可还啥都没看懂啊!
分明如今站着的一位才是伤势更重的啊!简直惨不忍睹的程度。
要不是江鋆之穿着一身黑,那铁定就是全身血污了。
但依旧也有人瞧出了他的手段,不过凭着自身忽略疼痛的超乎常人的实力,让落在自己身上每一拳都避开了致死致昏的概率,而在对手身上积量变化质变,最终让其丧失行动能力罢了。
每一拳都不能说是多余。
但也只有元恒一人知道,江鋆之始终在借伤换力,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更清醒,速度才足以回归些许。
也是只要江鋆之达到平时的四成实力,那么对手大概率就会输掉了。
“失败了啊。”元恒垂眸默默呢喃一句,心里却貌似带着些庆幸。
待他再次抬起眼皮时,江鋆之已经脱下了拳套,从擂台上攀着粗绳下到观众席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拖着鲜血淋漓的躯体,江鋆之向他走近了四五步,随即混着鲜血虚弱道:“哥,这一次真的好累。”
话落的下一秒,江鋆之便像是陷入了昏迷瞬间垂落下眼皮,身体也跟着撞进了元恒的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元恒的身体莫名就变得僵硬起来,许久都未曾有动作言语。
只是感受着搭在他肩头上的脑袋间断地往外呼着热气,又缓慢均匀地扑洒在他的脖颈上时,他的心脏诡异地跳进了加速期。
这心跳声响在他的耳边尤其刺耳,更让他难以忽视。
而比赛结束的同一时刻,二楼的1号房间内,一蒙面男人优雅地靠坐在金贵的沙发座椅上,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掌又撑着自己的下巴,视线落在面前数道监视屏上,饶有兴致地对着身后那位酷似保镖的黑衣人命令道:“这个人~看起来有点意思啊!给我查查他的身份!如果可以,让他为我做事。”
“是!阳少!”
……
将人轻易抱到了车子副座,元恒倒是十分意外江鋆之的体重,比他预想得要轻很多,腰也格外的细。
跟女人一样。
刚想直起身,视线下意识地又朝江鋆之脸上瞟了瞟,动作莫名就停了。
如今的江鋆之睡得尤其安稳,不带半分的警惕,虽然没有笑意却也惹人怜爱,就像小时候元恒每次见到人时那样的乖巧。
所以说他一直没变。
就是长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勾人了。
尤其是那因为拳赛受伤所染在额前、眉眼、面庞、嘴角的血,在雪白的肌肤下将人衬托得分外美艳。
半分不离地盯着睡着的人的美颜,元恒鬼使神差地抬手去触碰那人的嘴角,鲜血自然染在了他的手指心却是毫不在意。
只感受着那温软的触感,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似乎……也不是非死不可!”元恒自言自语着,跟着便俯身下去,吻上了江鋆之的唇。
浓重的血腥感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但与江鋆之的接触才真正地让他欲罢不能。
以往因为父亲的死,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欲望。即便有人投怀送抱,也只觉得反感至极。就算是自身欣赏的姿色,也完全没有动心的冲动。
可眼下却是自己主动靠近,更是没有产生任何的拒意。
或许,他早就已经对面前这人觊觎已久了。
他想,应该换一换复仇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