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顼也备受感染的说:“好,也算上我一份力。”
张涛上前:“我也是打铁的,我手上这把刀乃是精铁所打,我的刀法也还算过的去,不如我和你去。”
“你是莲花小伍?我听说了,可以,你就和我一起去送刑具,都是打铁的,比较容易掩人耳目,你的兵器要先放在刑具里,偷偷带进去,一定要掩饰好,如果露了马脚,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铁匠说。
张涛又说,“我向你推荐个人,梁少侠,我们一路走来,他的剑法我们也见识,内功和武艺都在我之上,他是合适的人选。”
梁少顼本来是凑个人数,准备最多打撤离,断后什么的,一听提到了他,忙走出来,“我对此不熟,打打断后就行了。”
那铁匠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少顼,说:“我看你气质不凡,手里又拿这样一把宝剑,剑法一定了得,只是,你的样貌太引人注目,会很快被识破的,而且你这把剑也不俗,不好带进地牢。你还是在跟辛未的安排,等我们救出来,你再断后。”铁匠说。
辛未听了也看了看梁少顼,“不,我倒觉得你应该进去,你可以重新装扮,换身衣服,这把剑也和刑具一起混进去,因为进门他们会瘦身,到时候随机应变。”
铁匠又从人群里找了一个体格健硕的年轻人,师从泰山派岱宗拳的后生。三个人应该够应对了,这三个人需要跟随铁匠混进地牢,捧着地图去研究了。
剩下的武艺不佳的草根英雄,则在地牢外接应,待他们成功救出郑国公后负责截断追兵。
关押郑国公的地牢,在皇城东区的旧校场附近的狼居山里,东区旧校场是过去是军营所在地,如今军营转移至城北,这里是新兵训练的校场。
地牢是建在挖空的山洞里,牢房依次往山体深入,牢房和刑房一共有三十多间,只有一条通道,也只有一个进出口。
每当改朝换代的时候,皇宫都会重建,京城甚至也会重新选址,江山都易主了,这些旧的东西自然要换新的,只是这座地牢却是前朝留下来的最具匠心的东西,据说大梁开国皇帝就是因为这个监牢,而选择在这座战略地位欠佳汴州建都的。
“贤主兴社稷,暴君建牢狱,真正的天子是臣服天下,只有暴君才会想着把用刑罚控制百姓。能把地牢修成这个的,可见前朝也不是什么强盛的朝代,当今也不是什么开明的仁主。”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清瘦的面孔看起来有些羸弱。
书生毛无简一起头,殿里的人就纷纷议论开来。
“说的可不是嘛,”一个长相敦实的人摩拳擦掌着,“郑国公三朝元老,从来都是清廉为官,尽忠克己的国公老臣,怎么可能贪污军用粮饷。还是太子太傅,皇帝竟然对自己的老师没有半点信任,也不查仔细,任由宰相司徒匡摆控朝局。”
“镇北大将军刚凯旋归来,本来查军克扣是他主张的,却也看出郑国公是被诬陷,为给郑国公进言几句,结果自己连累革职,皇帝只顾着皇家颜面,将鞠躬尽瘁的大臣视若草芥。”
“哎,时局动乱,世风日下,想这位开国老臣鞠躬尽瘁,为国为民了一辈子,却抵不过奸佞小人的口蜜腹剑,当今皇帝不就是个爱听谗言,拒听忠言的昏君么。”
“我听说如今的朝堂上,政见分为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现在还生出了一派,叫做袖手旁观派,既不主战,也不主和,每次上朝这几派都吵吵嚷嚷,皇帝十五岁登基,到现在已经十年,朝中大事一直由太皇太后和太后把持,朝政就是这样瘫下去的。”
“大伙儿请先安静,都不要吵了,我们现在商议救郑国公的时间,安排在明天一早。”天干地支的辛未说,她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黑胖农妇,却有着毋庸质疑的号召力
“明天由李大锤和张涛,马啸天先去地牢送刑具,时间是寅时,寅时他们三人进入地牢其余人会武功的都跟着我埋伏在狼居山坡,来二十个人就足够,不会武功的全都去西面,的山坳里,听指令制造混乱,阻挡旧校场的新兵救援。”
计划好任务,还是分配人员,梁少顼自然是跟着辛未埋伏在狼居山坡,等铁匠们成功救出郑国公,便上前阻断追兵。
众人正摩拳擦掌的商量着,突然一个人撞了进来,横冲直撞的到了辛未面前。
“不好了,已经有人闯进地牢去救郑国公,还杀光了看守的牢头,现在他们都在地牢里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辛未一听,眉头凝成川字形,“究竟是谁闯进去了,这般迫不及待,坏了我们的计划,真是成事不足。”
“不是我们的人,我一直守在地牢外,监视了一整天,闯进去的人个个蒙着面,身手不凡,现在已经引起官兵的注意,大部新兵已经接到信号赶过去,晚一点恐怕会出事端。”
“是五味茶楼的,我听说要酒郑国公的除了我们天行道,还有五味茶楼。”书生毛无简说。
辛未皱着眉头,“如此我们便不用等到明天了,现在就出发去东区,分成两拨人。”她马上开始下命令。
“原定跟着我打追尾的,现在就跟着我去支援五味茶楼,铁匠先留着,万一此战未捷,明天还按照原计划实行。原定制造混乱的,现在就跟着老乞丐去东区的集市,都记住各自的任务。和我去支援的二十个兄弟,现在就出发,跟着我骑快马到东区狼居山。”
辛未发完号令,带着众人跃出破庙,连大门都不用走,直接从墙上翻出去,不远处的树林里站着几匹马,众人纷纷骑上,往地牢所在的京城东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