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温妮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巴尔发觉她的心情有些低沉。

“你很怕她？”巴尔想起之前温妮莎在美杜莎面前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巫师天灾刚降临的第二年，她带着巫师来到我的部落。在我的亲眼目睹下，她出手杀了我的父母，最后逼迫我们向巫师臣服。”温妮莎神情冰冷的开口说道。

“对不起……”巴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怪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家人。”巴尔恍然大悟，因为自己也是一名巫师。

“这是弱者的宿命，毁在巫师手下的文明又何止我们这个位面”温妮莎冷冰冰声音，不仅是回答巴尔，也同样是在回答她自己。

看着美人鱼姑娘极力控制，却仍旧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巴尔伸手绕过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没事！”温妮莎摇摇头，身体悄悄躲开巴尔，转身来到客厅中又开始继续她的瑜伽练习。

接下来的几日，巴尔将全部时间用来阅读美杜莎给他的那一叠资料。

巫师世界在这一刻终于向巴尔掀开她神秘的面纱。许多似是而非的想法也在这些资料里得到验证。

将自身的实际情况与资料里的记载相互应证，巴尔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与其他巫师学徒最大的一点不同就在于对巫术的构建上。

正常巫师学徒需要通过大量的知识和研究，才能构建出一个基础巫术模版。而且即便构建出了基础模版，随着环境的变化，巫师学徒在施展巫术前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巫术模版里的各项参数。

所谓的咒语，实际上只是巫师学徒一种口头计算方式。有些类似老疯子笔记里的乘法口诀表，微积分公式表等。

巴尔的巫术则截然不同，他的巫术技能来自于系统，根本就没有构建模版这一过程。而且更特别的是，巴尔的巫术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或者说，巴尔的巫术是智能化的。

但另一方面，相比于巴尔的无知，巫师学徒对于元素界，对于巫术原理的理解，对于数学工具的运用乃至于对于整个宇宙规则的认知都是巴尔远远不能企及的。

这既是巴尔的优势，同时也是巴尔的劣势。因为巫师学徒在晋升正式巫师时，必须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沟通元素世界，凝聚出真理之光引动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进行蜕变，使生命层次升华。

对此巴尔却有不同的看法，他的这种看法源自于老疯子的笔记内容。

根据老疯子笔记里的内容，他认为巫师之所以能施展巫术能量，本质上是一种能级轨道跃迁。

当巫师从高能级轨道向低能级轨道跃迁的时候，便会释放出能量，这就是巫术的本质。

老疯子认为：巫师本质上是围绕着元素界始终在进行着公转。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原本只存在于微观世界空间量子化，竟然出现在了宏观层面。

根据波动力学和不确定原理，巫师的轨道是符合波函数性质的。通俗的说，巫师的轨道并不是一个规则的圆，而是一段段破碎的轨道碎片。

而实际上巫师表现在宏观层面下的位移，其实只是空间量子化了的轨道碎片，在宏观坐标下的位移。

通俗的形容：巫师的轨道仿佛一栋栋房子，巫师并不仅仅是在房子内移动，同时还带着房子一起移动。

老疯子的记载到了这里，提出了一个非常新颖的观点。巫术的释放来自于能级轨道的跃迁，那么晋升等级是什么机制呢？

他认为：等级的晋升并不是能量总和提升，因为这只需要巫师不断吸收能量不断向更高的能级轨道跃迁就能满足，这只是属于冥想法的效果。等级晋升实际上能量方式发生了变化，那么能量方式怎么样才能发生变化呢？答案自然是运动方式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