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豆大的泪珠,和那经不起打击的娇柔身子,我软了下来。
最后妹妹还是嫁给了那家的儿子。
自己就算杀了,暴发户和他儿子。那个男人一家又怎样?
生活会更好吗?可以不用担心,吃穿住行,不被风吹日晒,自己最终还是向现实低了头。
上了大学后我才越发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多么巨大,有的人出生便在罗马,他们可以过神仙般的日子,只要有钱他们就可以随意的支配你的人生,命令你的时间。
妹妹和自己过低三下四的日子,穿着廉价的衣服,过着永远出不了头的日子。
自己也能只能恨,恨自己无能软弱,恨自己太弱小,恨自己怎么这么废物,如果自己能够再出息一点,能够多挣点钱,便能够将妹妹接回来。
恨自己没权没势不能保护妹妹,简直跟一条狗一样,只会恶叫。
痛!
痛!
除了痛感觉不到什么了,但对痛也麻木了。
真的要死了吗?就连此时此刻的这个念头,这份痛苦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走吧,走吧。谁的人生没有遗憾。
见证过那么多的结局,遗憾不甘也不差我这一个人生的句号,我也就在这画上了吧。
本已要放弃的念头,走到低谷,迈入悬崖。
脑海中又想起了把刀“春山”
那是一把很棒的刀上手感极佳,挥动起来的感觉也是非常棒,犹如细水流云般,在手中挥动总觉得没那么多负担,反而便得解脱起来。
但。
自己总是不行的。
“一柄春山破万钧!”
那把刀,印刻在脑海中久久不散,仿若要刻进灵魂刻进骨子。
那像是某种印记,半透明的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静静的躺在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抬手,不知为何,这距离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像是掠过了千山万水,宇宙尽头又像是就在眼前,触手可碰。
“啪!”
什么湿润的东西掉落的声音。
青纳将一堆带着血腥味的肠子,内脏,各种器官,“啪”的一下掏了出来,丢在地上。
白花花的红露露的东西,一片片的堆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请拉公子再次抬眼看了,这在木头桩上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尸体。
这具尸体惨不忍睹,已经看不清五官,不完整的四肢,头发,牙齿,耳朵,手臂,指甲……
各种零碎的器官配件,在这地窖当中散乱的躺着。
“无趣!”
只淡淡吐出这两字,仿佛这一切的罪恶都与他无关,抬手在清水里,将那血淋淋的手,仔细清洗干净。
他本想要在这个少年的脸上,看见人垂死挣扎时的恐惧绝望发出容易鬼般的哀嚎。
那样的画面,想想他都觉得心里舒心,并不想要这么快的弄死他。
可无奈始终看不见自己想要的表情,像是乞丐般的求饶都没有看见。
一时之间没注意,这个微不足道的生命就已经流逝了。
“轰!”
整个地窖迎着一声轰隆,狂震动像是遭受到了什么猛烈冲击。
紧接着,看守这个地窖的赤身大汉,慌张的顺着白骨小道跑了进来。
额头还带着仿佛被什么砸击过的伤口,流着鲜血。
“少爷。苏家,苏蓝桉带人攻进来了,二长老和三长老正在拼死抵抗。
苏蓝桉带了,十二位炼虚境!
现在已经攻入了家族内院,要、要我们把人交出去。”
请拉公子神情一震,还有点不可置信,看了一眼,那在木桩上残破不已的身躯。
脸色瞬间冷漠无比,冲出地窖,踏着白骨小道。
“人已死了,我还不信,她苏蓝桉能为了一个死人,把我青家掀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