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俩回到四合院，地已经有一层雪了。

陈江河将何雨水送到小屋门口，拍了拍头的雪。

何雨水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在他脸亲了一口。

陈江河刚想得寸进尺，听到隔壁那屋传来傻柱的咳嗽声。

提醒雨水关好门窗，踩着雪回后院，走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回屋把桌的鱼骨丢窗台外面，关进门窗关灯睡觉。

……

翌日。

陈江河端着鱼汤，站在窗前往外看。

屋外白雪皑皑，屋顶和天空连在一起，一眼望不到边。

吃完饭把门口的雪扫一扫，剩下的等回来再说。

戴好帽子，围巾，手套，骑车出门。

工作服外套军大衣，防寒又保暖。

厂里可不会给工人发军大衣，这件军大衣是陈江河在黑市换来的。

对方要价20斤粮票和2斤油票，陈江河看出那人身份不一般。

多给了10斤米票和2斤芝麻酱票，并且答应给对方半年时间。

半年之内随时可以把军大衣赎回去，没想到就因为这句话，让他解释以为了不起的人物。

后来对方拿了一件崭新的军大衣，换走了放在陈江河这里的旧军大衣。

并且请陈江河去家里做客，陈江河这才知道那件旧军大衣的来历。

说什么都不肯收新军大衣，可对方也是个暴脾气，不收不行。

感觉陈江河再不收，他能让警卫员一枪毙了他。

陈江河拢了拢衣袖，拍了拍落在军大衣的雪，有点儿想军大衣的主人了。

他知道那位日理万机，平时不方便去打扰他，还是等过年再去看他吧。

……

东直门外，

红星轧钢厂食堂。

陈江河把军大衣放椅子。

刚把白菜搬到案板，保卫科科长就来了。

身后跟着昨天去他家的副科长，笑的跟一朵猪尾巴花儿似的。

陈江河以为又有人举报他了，打算跟他们出去说。

结果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科长刚听副科长说了昨天的事儿。

想来找他了解具体情况，看他需不需要他出面教训对方。

陈江河把科长和副科长请到一旁，抽颗烟把话说开，一直送到门口。

回食堂发现大家都在看他，知道大家在想什么，陈江河板着脸提醒大家干活儿。

或许他们见过不少跟保卫科关系不错人。

但他们绝对没见过像陈江河这样，跟保卫科领导处成自己人的。

就刚才保卫科科长和副科长的架势，明显就是自家人被欺负了，要给自家人出头。

那是真把陈江河当一家人，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有聪明人就在琢磨，能让保卫科的一二把手当成一家人，陈江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想归想，别说他们想不到，想到也做不到。

午饭比较忙，晚饭人比较少。

只要没有小炒，陈江河几乎都能准时下班。

以前下班直接回家，现在下班先去接何雨水。

说是自从跟他确立关系以后，在学校没有在家睡得踏实。

她是睡得不踏实么？她是享受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陈江河看破不说破，毕竟她什么都听他的，去她家去他家都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