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本健太郎可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累死,因为其压根没往这方面去想,因为其该不会答应这荒唐的要求,所以,宫本健太郎于紫红女子语后就目不斜视地道:“上官学姐的这个要求我办不到,如果上官学姐没有别的要求,那我们也只有手底下见了。”
紫红女子听闻宫本健太郎所说的话语,却没有立马回话,而是瞥了一眼默不作声一脸淡定的七尾何香,随后才缓缓地道:“手底下?不不不,我可交不起破坏建筑物的罚款,我也没有别的要求,日精大师兄,我与中阶学部的学员不急的,有的是时间跟日精大师兄耗,对吧?各位!”
紫红女子话音刚落,其后面带的邪法中阶学部之人都是一片附和声,真可谓这些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与此同时,紫红女子身上气势陡然迸发,气势成威压,刹那间,笼罩方圆百丈,定向压迫宫本健太郎六人,从能量强度来看,这正是灵界所特有的境界威压,而且还是邪灵末出的境界威压,已经达到了灵界的顶峰了。
而这灵界威压一现,凭宫本健太郎忍灵初入的境界,对此都有种行动迟缓的感觉,至于另外五人嘛,更为不堪,其中那境界最低的忍装之人甚至连张大嘴都困难,就不用说别的动作了,宫本健太郎对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其也只能是与紫红女子干耗着,毕竟对方要是一个不高兴,把另外五人中的一个给秒了就不好了。
不得不说,紫红女子的耐心还真是好,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其愣是没说一句话,直到一个童声自十丈外传来,只听这个童声出言道:“宫本大哥,你们都在这里晒太阳嘛?”
童声入耳,正在闭目与紫红女子耗着的宫本健太郎顿时眼目一睁,不经开口惊疑了一声,“圣姑爷?”
没错,这童声的主人正是日精殿圣女服部穗姬独一良配七岁小娃法聂晫。法聂晫自百丈之外耀连盾手下穿出后,就径直向着初阶邪法教学楼而来,可还未来到跟前,其只看到二三十个人围成半月形不知道在干嘛,由此,法聂晫不经纵身一跃,以试图从高空之中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让其没想到的是,这半月入群之前,包裹着的竟然是宫本健太郎一行六人,而且人群之头,宫本之对,还有一个发出灵界威压的紫红女子,但法聂晫也没去在意,毕竟威压什么的对其那是半分影响都没有,不然其也不会被日精殿认定为是服部穗姬的独一良配了,因此,法聂晫就随口说出了晒太阳的疑问,以弄清楚宫本健太郎这一窝几十人到底是不是在做对身心灵健康以及所谓对治疗疾病都有着一定作用的日光浴,而不是像要照顾其的生活起居之人法千铃那样,因为等其并为了能够更好地分辨来往路过的人是不是要等的人,从而站在东方广场视野最好的地方,被太阳暴晒。
然,法聂晫虽说想问问日精殿大师兄一行六人在这与这群人是在干嘛,可还没等宫本健太郎说个所以然呢,就听其身旁的八神太儿顿时向法聂晫喊道:“晒什么太阳啊,圣姑爷,这位上官学姐要跟大师兄接种无果,我们现在这是被其境界威压所制啊!”
八神太儿的境界为忍涌中入,其对于这灵界威压也就是只能动动嘴皮子,且,八神太儿在说上面这话时,可以听出,其言语明显有上气不接下气之感,这显然是被威压压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法聂晫则落地轻哦一声,“哦?接种?无果?八神大哥说笑了,作为男人,这不是应尽的义务嘛?特别是在面对女人的要求之下,那更应该是义不容辞的,并且,这还是很乐意的才对,如此,这不该是要立马去开花结果嘛,又岂能无果呢?”
在半月人群前的忍装之人听到这话也是一愣,对啊,大师兄借一下种又不会怎么样,这什么上官二刀的应该没什么传染病吧,那大师兄直接把这妖艳娇魅的学姐办了岂不是皆大欢喜嘛?
忍装之人愣神思想间,不经脑袋微动,像是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宫本健太郎,其面罩之内的面容之上一定是一脸恍然之色。不光是忍装之人,那些半月人群中,有绝大部分的都像是看白痴似的向宫本健太郎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时间,宫本健太郎所在处都变成了怨恨的集中点了,怨气都快能凝成实物了。
司徒祥乐这两兄弟自然也在这半月人群之中,然,这兄弟两人却没有对宫本健太郎有什么情绪,反而是对渐渐浓郁的怒气感到些许不妙,就当这二人对视一眼想要说些什么时,只听其等几十人最前面的紫红女子缓缓地道:“哪里来的小屁孩,都给我让开。”
紫红女子话音刚落,就见宫本健太郎处那刚刚有所成形的怨气,犹如白雪遇热油般,刹那间消融得连渣都不剩下,而这半月人群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裂成两半,闪开了一条九尺宽的通道,使紫红女子视野通达。然,法聂晫随半月人群裂开而望去,紫红女子已转身看来,眸光之中隐隐有丝丝寒意之感,视不善之意。
对此,法聂晫却没有太过在意,其只是露出一抹微笑,随即开口就道:“这位姐姐,我叫法聂晫,这是我侄女万茸玥,我们都是从东方之地而来哦。”
九尺宽三丈长的人群走道另一头,紫红女子听言也是一愣,这还真就回答了是从哪里来的了,话说,这不是应该还有后半句嘛?就像是这样,贫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呵,紫红女子这所想的话语不是跟异次元古书《西游记》里玄奘和尚的自我介绍如出一撤嘛?但这又有所不同,好像是经过加工统一过的。
然而,紫红女子在愣神后,思想间,嘴上可没闲着,只见其眸中寒光一盛,开口就道:“我管你叫什么,我问你,你刚刚说的话不是在讽刺我?”
“讽刺?我为什么要讽刺姐姐呢?”法聂晫一呆,下意识地看了看怀中的万茸玥,随后目光正视紫红女子,续话疑问道,“姐姐难道认为自己借种的做法不好嘛?还是说有人说姐姐借种的行为不好了?姐姐很在意别人对借种这件事的看法嘛?那姐姐又为何还要来借种呢?既然来借种了又为什么在意我是否在讽刺姐姐借种呢?”
不得不说,法聂晫这五连轰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司徒祥乐听到法聂晫这五连轰时也是呆了呆,这二人虽说不是第一次听到法聂晫说出五连轰的话语了,但此刻,其等却对此很是有种被说教的感觉,只不过,这前后两次都不是在说其兄弟二人就是了,上一次是说其等还算熟悉的,现在就在宫本健太郎一行人中的忍装之人,而这一次则是其等求援叫来的,此刻正在法聂晫叔侄两人身前的紫红女子。
然而,紫红女子对于这所谓的说教却不以为意,只见其在法聂晫话语间,眼目直直视之,并在言语过后,就正色厉声道:“你这小屁孩应该就是日精准姑爷了吧?叫法,法……”
“法聂晫。”法聂晫微微一笑,“这是我侄女万茸玥,姐姐,你叫什么呀?”
紫红女子得言一制,随后就是一吼,“你管我叫什么呢,我也不管你叫法聂晫还是法作孽,竟然你这日精姑爷对借种没什么反对意见,你就给我从哪里回哪去,别在我方圆百丈内晃悠!”
紫红女子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其声音中夹杂着精神震慑,以试图吼退法聂晫,从而转过身去跟宫本健太郎俩继续耗下去。可以法聂晫这连去地府时那所谓的那反噬精神力之次元门都拿其没办法,紫红女子这压低到通界的精神震慑又岂会对法聂晫有任何作用呢。
因此,法聂晫于紫红女子吼声停止后,就那么面无波澜地对着紫红女子出言道:“姐姐,我是要回去的,也可以不在你附近晃悠,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笑话,法聂晫的师父虽然让法聂晫不能拒女人的要求,但也不是盲目的,至少法聂晫的师父说过在女人说走、滚、不想见到你之类的,就要正话反听,嘴上答应,可行动上那是死皮赖脸的也要留下来,若是走了,那就完了,这女人会恨你一辈子的。由此,法聂晫这别说在此间话语司马明的事情要去掺和,就算当下是要急着离去,那其也要停留一会,或者把对方直接带走,要说把女人丢下自己走,这是法聂晫断断不会去做的,尤其是生气中的女人,法聂晫的师父可是让法聂晫寸步也不能离的,说不定一转眼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或者说是直接给自己绿了……而这点,拿客邂忆来说,法聂晫可是没话说,其就像是跟屁虫似的跟着客邂忆,生怕这个邂忆姐姐在下一瞬就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
然而,紫红女子哪知道这些,此刻,其只是惊讶于法聂晫这小屁孩怎么会对自己的精神震慑毫无反应,就算其与自己所发出的精神震慑一样,也是通界的精神力,你也不该是毫无反应啊,这么近的距离,这涌界的精神力也会感到些许不适好吧,这要不直接用圣界的精神力把这小屁孩直接震成白痴或植物人?话说,从刚才就很奇怪,这小屁孩为什么能无视灵界的境界威压跑进来,还有在这小鬼跑进来之前,就有另一个灵界境界威压碟过来了,那是星法的境界威压……嗯?过来了……
紫红女子思想至此,其不经在法聂晫言语结束间眸光远眺,瞳孔一利,随即冷笑一声,“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子碍。”
紫红女子口中所说的子碍正是星曜塔少塔主耀连盾耀子碍。耀连盾自从法聂晫离去前来此处之后,其就在原地愣神未动分毫,直到此时,其急闪追至,并于身形连闪间,出言回紫红女子道:“上官上,你少废话,快给大爷让开,少给大爷找不痛快!”
上官上?法聂晫对于耀连盾叫出的这称呼也是呆了呆,这名字起得也太随便了吧,不过,以这位姐姐现在所做的事来看,又是莫名的契合,这还真不知道是起名字的人有先见之明,还是用名字的人反受影响了……
然,在法聂晫思想间,紫红女子却炸了,其耀连盾话语未落之时,就从腰间抽出双月弯刀,并出言怒急道:“矮子,你找死!”
耀连盾身形停顿,目光一沉,“今天没空跟你耗……”说着,耀连盾瞥向法聂晫,“……小白脸,快跟大爷进去。”
耀连盾此言一出,紫红女子却随之一愣,这耀子碍不是最听不得别人说其矮的嘛?照理说,这不应该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嘛?难道是转性了?不应该啊……
应不应该这法聂晫可不管,从紫红女子的话语来看,上官上这个称呼似乎不是紫红女子真正的名字,虽说其是想问个明白,但耀连盾的催促在即,法聂晫这只能是向宫本健太郎问了一句,“宫本大哥,这个姐姐当真是叫上官上嘛?”
闻言,宫本健太郎还没说些什么呢,只听语后而行的耀连盾却开口爆喝道:“你这小白脸哪那么多问题,如果麟灵师妹有个好坏,大爷剥了你!”
麟灵师妹?紫红女子一愣,随即眸光怪异地看了耀连盾一眼,这矮子不会对司马二灵有非分之想吧……
而司马二灵,即司马明,其因为一手治疗之术犹如仙灵之法,极为灵效,固有医灵之誉,且,其又因为容貌清灵可人,出手灵美动人,素有形灵之态,共称之为二灵。
司马二灵这个称呼在万法学院中常有人会用到,也都知道这指的是司马明,然,不管知道与否,紫红女子心中所想,旁人又岂会知晓,因此,在耀连盾语后,紫红女子思想间,只听日精殿大师兄宫本健太郎道:“圣姑爷,上官学姐名为裳,上官裳。”
上官裳,法聂晫释然,这才像是女人家的名字嘛,只是这谐音说是上官上也能说得过去,而且,裳儿姐姐这行为不就是所谓的霸王硬上弓嘛,这莫名得贴切啊,不过,天下男的那么多,为什么单单要在宫本大哥这里接种呢,是所谓的爱情,不,与其说爱情,倒像是迫不得已,这其中的原因怕是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
思想间,法聂晫只见耀连盾已过紫红女子上官裳而去,那样子就像是认为法聂晫在刚刚的话语之下,不敢不跟上似的。而事实上呢,也确实如此,法聂晫在宫本健太郎音落之后,其点了点头,就抬步而行,没再去理会上官裳。
然,法聂晫因为司马明的原因要去教学楼内的大会议室中了解情况,但其想走,有人却不愿让其离去。法聂晫于起步间就听宫本健太郎之处传来一个男声,只不过,这声音可不是宫本健太郎所发出的,而是在其身旁的八神太儿。八神太儿受到上官裳那灵界的境界威压影响,其话语有些艰难地道:“圣姑爷,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圣女的威压你都不怕,这两个境界威压你应当可以很轻易的就能解了啊,我们几个已经快承受不住这两个境界威压的联合压迫了。”
“哦?是这样嘛?”法聂晫脚步虚悬,看向耀连盾,“连盾大哥……”
然,法聂晫刚开口就被耀连盾出言打断,“谁是你大哥,小白脸,你少废话,大爷我知道分寸,这几个家伙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你快点给大爷跟上。”
耀连盾既然都如此说了,那法聂晫这也只好向着八神太儿点了一下头就起步而行,不再去理会这所谓威压的事情了。可法聂晫这一要走,八神太儿哪能就这么让法聂晫离去,只听其在法聂晫迈步间随即又道:“圣姑爷,您不管我们几个没关系,可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大师兄啊,这上官二,不对,是上官学姐,其因祖上受诅,邪气聚体,三十年华必破体化形,成为一祸,在此之前,其想死都不可,而唯一之法,乃是以阳极之人与之气血相通,然,世间之物哪有极致之说,虽无极致,但亦有缓解之法,而此法就是与近似于阳极之人诞下子嗣,才能将邪气逼进子嗣之中,以等待下一个三十年华。恰巧,我们的大师兄是整个学院中自身属性最接近至阳的,所以这上官学姐今日才有此一出,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大师兄接种也未尝不可,可逼邪气于子嗣那是要以男方全部法能为祭,且还是强制性的,不可解,并且,这轻者再不能修习任何功法,变为常人,重者当场暴毙。这也不是说大师兄怕死,更不是说大师兄舍不得自身的境界,而是大师兄是我们日精殿未来的希望,大师兄至少在圣女成长起来之前,还要顶起日精殿的大梁,不能有失啊!”
“太儿,你话是不是太多了?什么叫至少在圣女成长起来之前,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这出言的乃是七尾何香,七尾何香是不知道八神太儿说这么详细是不是因为法聂晫年纪小,说简单了怕听不懂,其只知道这话语中宫本健太郎这主观意愿被说成了是愿意舍命借种,只不过客观情况不允许罢了,而这恰恰是七尾何香不能认同的,因此,其这才出言插了一句嘴。
可七尾何香此言一出,随即接言却不是八神太儿,乃是在八神太儿话语间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官裳。上官裳于七尾何香语后瞥了一眼就道:“我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个局外人插什么话?”
七尾何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其又未发出一音,也就在这时,法聂晫的话声却想起了,只听其道:“八神大哥,裳儿姐姐今年芳龄多少?”
八神太儿没想到法聂晫竟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其不经一呆,但呆归呆,八神太儿这还是随口回了一句,“十九。”
法聂晫得言微微一笑,“十九,这倒是不急。”
说着,法聂晫就抱着万茸玥过上官裳与宫本健太郎一行人向着教学楼去了,只留下微微有些发愣的众人。
下一瞬,八神太儿的话声突兀地响起了,“哈哈,我能活动自如了,境界威压消失了,哈哈哈哈,教学楼前女砍男,插刀腰间聚四源。上官一女荒唐言,要来借种孕代传。圣姑爷就是圣姑爷,哈哈哈哈……”
八神太儿笑声间,上官裳盯着教学楼那扇隐没法聂晫身形的门却道:“这小屁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