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公孙翊,只能后仰着身子,双手紧紧拉住缰绳,眼神不时地扫视着街道,生怕马车直接怼到墙上,那就可乐了。
他明白龚震云的意思,立马表态道:“王爷放心,打死我都不会说的。”
龚震云松开公孙翊的脑袋,脸色庄重地说道:“小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再让别人知道。这就犹如功法命门,被人知晓后也就没什么人怕了。”
林景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先慢慢找人。”
皇城内,禁军已收兵撤离,羽林卫重新接掌皇城的守卫任务,直殿监的公公们也接到命令,开始搬离尸体,清洗着地上的血迹,这似乎意味着今夜的风波已经平息。
膳厅偏殿内,皇帝逯煋并没有去休息,依旧坐在那思索着,高德全则侯在一旁等待着。
逯煋突然开口说道:“高德全,你说这仙界是真的存在,还是景佑凭空杜撰的?”
高德全躬身回道:“陛下,老奴听着王爷说话甚是笃定,想来是真的存在。王爷是否梦中游历,这老奴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景佑还是那个景佑,还是我大梁的景佑就足够了。”
逯煋继续对着高德全说道:“想必你也听到了,景佑所说的雉兔同笼问题,又如何传递消息?”
高德全思索片刻,回道:“王爷心思灵敏,想常人不能想之事,老奴实在是不知,请陛下恕罪。”
“那朕问你,若你是那参加春闱的学子,作何想?”
“陛下,老奴刚在屋顶听见此题时只觉得新颖,随后便想着此题该如何解答。恕老奴才疏学浅,穷尽脑力,也只想到一个解法。”
“哦?说来听听,是何解法?”
“老奴能想到的就是去那街市,买来稚兔,一个一个的,给他凑够数。”
逯煋听到后,眼睛一亮,随即再次大笑起来,“景佑这小子,还真是机灵,哈哈哈,朕已知晓他要如何传递消息了。”
见高德全满脸疑惑,依旧不解,心情愉快的逯煋难得解释起来:“这小子,是将阳谋和阴谋掺和在一起用了。”
“你的话到是提醒朕了,朕也只能想到这一解法,想来梁国大多数人也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逯煋十分高兴,很是欣慰地说道:“看来景佑这小子是真的开窍了,传递消息的关键就在这题上,在这解法上。”
高德全疑惑地问道:“陛下可否明示,老奴实在不解。”
逯煋说道:“景佑出此题,朕与你都只觉得新奇,可朕思量,此题在所谓的仙界绝对是广为人知的,而且解法多样。”
“你还记得景佑说过,周成昊曾与他同游仙界,那他又岂会不知此题,不知解法,朕敢确定,周成昊的解法肯定不同。”
高德全立马明了,毕竟身为皇帝的“体己人”,没有脑子可活不太久,他恭维地说道:“王爷真乃奇人,能想出此方法。到时候春闱过后,谁是那找寻之人,一眼便知。即传了消息寻到了人,又让别人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王爷真乃大才啊。”
高德全的一顿彩虹屁,直接拍到逯煋的心里。
逯煋思量片刻,对着高德全说道:“你去取纸笔来,朕立刻下旨。”
高德全应答转身,刚想离开又被逯煋给喊住了,“你等一下,此事还稍有瑕疵,朕不如直接帮他,把人送到逍遥王府去。”
“这样,即刻下旨传令各郡府,张贴告示,公开题目,就说此题只作入仕参考,不作正式要求。”
“同时,你在民间放出消息,就说此题乃是逍遥王提出,朕执拗不过,便陪着他胡闹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