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听褚瑶道出事情的缘由,褚云逸恍然道“瑶儿,爹怕是碍了别人的眼。”
以至于,连累到了女儿身上,想到这个可能,褚云逸看着褚瑶,满是歉疚“若非如此,瑶儿也不会受到惊吓。”
褚瑶摇头“父亲,女儿不怕,就是担心爹爹。”
褚云逸爱怜的望着褚瑶“放心,爹爹自有决断。”
他非手握兵权,也非掌管吏部,刑部,甚至是油水最多的工部,可偏偏,他得皇上信任,这一点,就足够有些人按耐不住。
能明哲保身最好,若不能,他也不介意于暗潮涌动之中,披荆斩棘。
“瑶儿。”
他只当女儿天真烂漫,却不想如此细心。
“安心。”
无论如何,褚云逸绝不允许,有人算计到自己女儿头上。
“这什么破地方!”虞玄骑在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上,扯着缰绳,朝底下的人大发雷霆“走了半月了还没到,路上连个驿站都没有,本太子要是出了事,你们!”
“太子。”未等他说完,随侍的人便跪了一地“臣惶恐。”
不是他们有意懈怠,泾州这地方,本来就人烟稀少,皇上十来年都想不起,这会儿他们却要随太子去这么个破地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无能!”
心中郁结,虞玄只能冲着底下的人撒气“一群蠢货。”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这般落魄过,而自己之所以落到这幅田地…
“虞鸣!”虞玄踢了踢脚下的马“本太子定然饶不了你!”
“咚。”筋疲力尽的老马,再也支撑不住,连带着虞玄,一起摔到了地上。
吃了一嘴草的虞玄,气的浑身颤抖“畜生!”
“太子…”
“宰了它!”
连日来受到的委屈,让虞玄一下子找到了撒气的地方,可怜地上的老马,挣扎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唉。”随侍的官员摇头,这造的什么孽!
太子奢侈,带的银两本够用,可才出了临安城,太子便先花费了一半,即如此,精打细算,也能顺利到达泾州,然而…
吃穿用度,虞玄从不肯委屈自己,是以,才落到了这步田地。
“最后一匹马了,宰了,谁驮着太子啊?”
官员们愁眉不展,这山山水水的,他们也都一把年纪了,谁驮啊?
不理会焦灼的众人,虞玄坐在一边的草地上,抹了脸,从怀里掏出干粮,自顾自啃了起来,他堂堂一个太子,过得委实憋屈了点。
再者,虞玄皱着眉,看了眼身前的官员们,这一路上,他们虽不曾违抗,质疑过他,可…虞玄咬了口饼,如果不是他们不曾提醒,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又咬了几口,虞玄饮了些水,所以,他们都该死,虞鸣,虞绍,连着这些愚蠢的官员,都该趁早滚蛋。
“皇上,太子去泾州已半月有余,是不是…”
半晌无事,虞渊早已眯上了眼,突然听人提起虞玄,才想起来,他被自己派去了泾州。
“朕…”
“皇上。”
虞渊刚欲开口,便有大臣向前迈了一步“太子乃国之根本,泾州荒凉,若是出了什么事,实在是,不妥。”
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