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喜儿走到德妃背后，小声提醒。

德妃即刻便反应过来，动手给虞渊盛粥。

虞渊被人服侍惯了，可见她只顾着自己，便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的婢女。

喜儿是个机灵的，忙接过替德妃盛了粥，又招呼一旁的婢女往后退了退。

两人不语，闲闲用完早膳。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德妃摇摇头“臣妾不委屈。”

“唉。”虞渊叹气“这几日，是朕疏忽了。”

“皇上。”德妃红了眼眶“皇上能记得臣妾，已是臣妾的福气。”

偌大的后宫，若不是皇上记着这份情，又怎么会轮得到她，何况…她已有了虞古，皇上又偶尔记得她，便再无所求了。

“小九呢？”

“去弘文馆了。”

虞渊点点头，是个好学的。

“皇上”半晌，德妃还是忍不住道“您清瘦了。”

能不瘦吗？太子找事，老六又打了景和的儿子，贵妃那边还一直病着，前朝的事都还没理明白，这后宫，更是片刻不能安宁。

突然，虞渊又想起件事，不由看向德妃“朕有件事。”

“皇上请言。”

虞渊皱眉“也不是件什么大事。”

思索了会儿，虞渊道“贵妃的生辰快到了，她病了数月，宫里许久未热闹了。”

“这…”德妃斟酌道“这些事，还是淑妃妹妹…”

提起淑妃，虞渊摆了摆手“朕想，让你操办。”

孟文旭那事儿还没过去呢，虞渊压根不想见淑妃。

“可…”

原先后宫的事，皆有皇后管着，事务繁杂，淑妃便揽了些在身上，如今若是她来办…

“放心。”

看来，虞渊是铁了心，要交给她了。

“好。”德妃点点头，原也不是什么办不了的事。

“嗯。”

至此，再无话题。

“娘娘。”喜儿见德妃望着虞渊远去的身影，不由道“娘娘心中不快，何故要应下？”

德妃却不开口，只倚着门边儿，直直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道。

末了，才道“喜儿，他就只宠着那个人。”

十年如一日。

“娘娘。”

德妃苦笑“我又拿什么跟她比。”

十年，任宫中再鲜艳的颜色，他亦只宠那一人。

“嗯。”褚瑶躺在凉亭下的廊椅上，望着头顶，微微翘着嘴角。

“啪嗒”一声，褚瑶被吓得坐了起来。

“小心点儿。”如意指挥着府里的下人“将这些牡丹，挪到那边去。”

吩咐完，她便朝着褚瑶这边走了过来。

“嗯。”褚瑶望着地上摔碎的花盆儿，不觉有些可惜。

见如意过来，褚瑶指了指地上的碎片“既碎了，不若种在院里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