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昀长相俊秀，此时跟在如意身后，不像个下人，反倒像是…

“这是如意姐姐的情郎吧！”

“小声点儿。”

如意性子好，知道小丫鬟们喜欢胡闹，也不同她们计较，倒是辛昀，被说得红了脸，低着头，乖乖跟在如意身后。

“到了。”

如意让辛昀站在院中，自己去寻褚瑶。

“小姐，人带回来了。”

“嗯。”褚瑶正同佩兰收拾东西，见如意回来，便停了下来“佩兰，你先收拾，我去看看。”

“是，小姐。”

“嗯。”

褚府不尚奢华，而好清雅，非是刻意雕琢，山水园林，处处透露着墨香，梅石山竹，皆是君子所好，辛昀是君子，自然喜爱褚府景致。

“公子。”

褚瑶在辛昀身前站定，勾唇浅笑。

“你！”辛昀后退一步，坐到了地上，好端端的，又出来个姑娘，辛昀望着褚瑶，又觉失礼至极。

“小姐。”思及至此，辛昀连忙起身“在下是随府中公子而来，冒犯了小姐，实在是罪过。”

如意叹气，这人怎么这般呆傻。

“府中无公子。”褚瑶看向辛昀“我是褚瑶。”

“嗯？”辛昀目光落在褚瑶脸上，怔怔看了许久，原来…都是女子！

见他明白过来，褚瑶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如意，你来安置。”

都是女子…辛昀被如意带着，忽而又想起两人翻墙的画面，看来，书中所言也不尽实，女子柔婉温淑？辛昀摇摇头，想必世人对女子误解诸多。

褚府，辛昀抓着扫帚，扫了几下地上的落叶，想他堂堂一个读书人，先是做了道士，而今又成了小厮，挥了挥扫帚，辛昀停下歇息，他能做的，实在是少。

“辛昀哥，这是我新绣的荷包。”小丫鬟将荷包塞入辛昀手中，面上露出淡淡羞涩。

“这…”辛昀拿着荷包，收也不是，不收…望着跑远的身影，辛昀颇觉无奈。

远远看见这一幕的褚瑶，不由笑了出来。

“小姐。”辛昀将荷包捏在手中，有些尴尬。

“再过几日，府中的丫鬟都要被你拐跑了！”褚瑶语气俏皮“辛昀哥，辛昀哥哥。”

“小姐。”褚瑶每念一声，辛昀面上便更不好意思。

如意摇头，她家小姐近日惯爱捉弄别人。

“你无需这般不自在。”褚瑶看向辛昀“若是…”

褚瑶看出，辛昀身上自有傲骨，不卑躬屈膝，曲意逢迎，这也是他为何会引府中婢女喜欢的原因。

“小姐是辛昀的恩人，辛昀自当跟随小姐。”

他自知褚瑶要说什么，文人傲骨…辛昀苦笑，他都沦落到替人算命了，哪儿还有什么傲气，听小姐的意思…

辛昀有些急迫“小姐是要赶辛昀走？”

褚瑶摇头“我只是不愿强迫你。”

这份骨气，放在文人身上是好的，可若放在府中，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褚瑶怕，这会给他带来嫉恨。

“辛昀自当做好小姐的侍从。”相比以前的颠沛流离，如今在褚府确实是好太多了。

嗯，褚瑶皱眉沉思半晌“你便先在府中待着，若有朝一日，你要走，我也不强留你。”

“这样…你还可参加来年的科考。”

闻言，辛昀面露喜色“辛昀谢过小姐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