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这些你听听便罢了。”顾回生顿了顿“不过是市井流言，当不得真的。”

虞绍放下茶杯，默了半晌才道“未必如此。”

“你这话是何意？”

褚瑶在场，有些话虞绍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可…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哪里还能将话咽回去。

“只怕…她确实是嫁错了人。”

“果真如此？”顾回生惊诧，市井流言反倒还成真了？

“只是有这种可能。”

究竟如何，这赵姑娘又是否与旁人有情，虞绍不愿追究。

是诗集，或是…虞绍将手伸进袖口“我这儿有样东西。”

他掏出书中夹着的那张符纸，放在桌上“可看看。”

“这张纸…看不懂。”

顾回生摇头，将纸递到萧晚面前。

“阿瑶看看？”

褚瑶扫了一眼，这种东西，她更是不懂了。

“这…这是招魂符。”辛昀声音略带紧张“小姐还是不要看了。”

“招魂符？”虞绍看向辛昀，他不知，此物竟是用来招魂。

“公子。”辛昀问候过虞绍后，方才开口解释“此物是用来招魂，将其置于逝者生前住处，便可唤回其魂魄。”

“你怎知此事？”虞绍看着辛昀，不想放过他脸上丝毫表情，一个仆人，如何懂得这符纸的用途。

“辛昀他…”褚瑶开口替辛昀解释“原先是个道士。”

“如此…”虞绍了然“此符是否常见？”

辛昀摇头“此物可遇不可求，寻常道人是不识得的。”

招魂符，自是招魂之用，可若是道行不够，必会反遭其害，而这张符纸…辛昀盯着那纸看了又看，这符纸上泛着的红光…极为不详。

“公子。”辛昀恭敬道“无论此物公子从何处得来，也只是徒增妄念，还是不留的好。”

无论那招来的魂魄是善是恶，这用符之人，必是执念已深。

“公子命人烧了吧。”

“招魂？”顾回生见辛昀说得郑重其事，不免有些好奇“我倒从未见过什么魂魄。”

辛昀摇头，他若是不做道士，自然也不会晓得，这世上真有魂魄。

执念…虞绍拿起桌上那张符纸，究竟是谁的执念？

“快看，快看。”

“这谁啊，怎么跪在这儿。”

宫墙之外，本该是空旷的地方，此时却被围得水泄不通，而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一长相俊秀的青年男子。

“你是何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巡逻的士兵走上前“都围在此处做什么？赶紧散了！”

皇城之下，哪里是这些百姓可以围观的地方，若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你看…”

只想着看热闹的众人，全然没有把士兵的驱赶当做一回事。

“这人怎么敢跪在这里？”

众人指着地上的男子议论。

“听到了没有，都散了，散了！”

见自己的话不被当做一回事，士兵有些恼了“再不散了，是想被关进刑部大牢吗？”

士兵扯着嗓子喊“全都给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