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宁宫。”

皇后，他倒是想与她谈谈此事。

“冬荨。”

李清姿刚朝宫女伸出手，就听虞渊的声音由远及近“皇后，兴致不错？”

“参见皇上。”

清宁宫一众宫女跪倒在地，向虞渊行礼。

在冬荨的搀扶下起了身，李清姿看向虞渊“皇上此话何意？”

虞渊坐下，看着李清姿，没有说话。

索性，李清姿也不觉得尴尬，自个儿做到桌前，喝起了茶。

“皇后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李清姿端着的茶碗停在半空“皇上要臣妾知道什么？”

“孙妙芙。”

李清姿微微皱眉，停滞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怀疑的看向虞渊“皇上要纳她为妃？”

“如此德行败坏的女子，也配入后宫！”

虞渊鲜少对哪个后辈有如此明显的厌恶，这孙妙芙，却恰恰是引得虞渊最为厌恶的那一个。

“如此。”

李清姿话说得很随意，让虞渊有些不快。

“皇上既无此意，何故提起她？”

一个不入眼的女子，怎会被无缘无故提及。

“何故提起？”

虞渊看向李清姿“孙妙芙在公主苑，意图打人。”

“皇上若不快了，罚她便是，何苦说与我听？”

“说与你听？”虞渊冷冷看向李清姿“她为何如此猖狂，皇后不知？”

不待李清姿开口，虞渊又道“若不是皇后过于抬举，她怎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虞渊心内早就有了思量，扯来扯去，还不是皇后为了李家，有意拉拢。

“臣妾有错。”

孙家与李家交好，孙妙芙算是李清姿看着长大的，那会儿，李清姿有意让孙妙芙做未来的太子妃，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儿，故而，这孙妙芙，竟是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待孙妙芙长大，真要为虞玄选妃时，李清姿才发觉，这女子…实在是不堪为妻。

谁料，没做成太子妃，这孙妙芙却更是不加收敛，反而愈发张狂，李清姿懒得理会一个小辈，旁人…

“你是有错。”

错的，可不止一桩一件。

“身为皇后，后宫不宁，自是你的错。”

孙妙芙的事儿，虞渊不在意，可牵扯到了褚云逸的女儿…

“怎么，皇后的心思，全在别处？”

虞渊话里的讽刺如此明显，李清姿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臣妾的心思，全在…”

“违心的话朕不想听。”

虞渊神色又冷了几分，看向李清姿的目光透着寒气“朕不管你心思放在何处，你给朕记得，你是明渊的皇后，而后…才是你李清姿！”

说完，虞渊起身，挥了袖子，背对着李清姿“若再有下次，将心思动到前朝，皇后，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

说罢，虞渊领了苏安，大步出了清宁宫。

“娘，娘娘。”

冬荨见虞渊远去，才小心爬到了李清姿跟前“娘娘。”

“冬荨。”

李清姿有些愣住“你听到他说什么？”

“娘娘。”

不问缘由，胡乱猜想，李清姿心中悲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个惹人生厌的女子，竟会扯上前朝，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