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生鼎沸,吆喝声,叫卖声连成一片,与马车内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是么?那曦儿你看到了什么没有?”还未来得及从刚刚的失落中回过神来,便听到这一消息,傅悠行一时愣住。
“没有,彩环来的很快,怕引起怀疑,曦儿将脚踢在了石头上,才躲过彩环的追问。”
面对傅悠行的追问,沈曦曦脸上带着难过,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是曦儿没用,没有为夫君找到东西。”
“傻瓜,曦儿怎么会这么想,在为夫心中,曦儿是最好的,这件事就交个我,你就好好养伤就是。”见曦儿因为愧疚不敢看自己,傅悠行伸手将人搂在怀中,看着她包裹成粽子的脚,很是心疼“下次,不许在拿自己的身体冒险,知道么?看你受苦,为夫心里也不好受。”。
“知道了。”依偎在傅悠行怀中,看着她刚毅的侧颜,沈曦曦淡淡开口。
回到侯府,将沈曦曦抱回秋水阁,喂她喝下药后,傅悠行叫来下人,吩咐众人好好伺候三奶奶,随后去往前院。
送走傅悠行,沈曦曦屏退房间众人,留下银霜伺候自己日常。
直到夜幕低垂傅悠行也没有回来,通过窗子,看着倾泻在地砖上的月影,沈曦曦轻叹一声,叫银霜将灯盏放在床头。
“三奶奶,可是还疼?”举着灯盏看了看三奶奶的伤,见依旧肿胀异常,银霜有些担心。
夏天天热,纱布裹着不透气,下午三奶奶叫她将纱布拿了下来,见到原本雪白纤细的玉足,如今伤痕累累,其中两个脚趾的脚指甲被直直的掀起,被整片拨出,看的银霜眼眶发热。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受了这样重的伤。
“没事了,纱布拿下之后,好了很多。”怕银霜担心,沈曦曦忍着痛意,笑着摇头。
“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我这没什么事了。”瞥了眼越来越暗的天,沈曦曦叫她回房休息。
“三奶奶,您腿脚不方便,身边怎么能没人呢?”听到三奶奶叫自己回去,银霜小脸扬起,表示不赞同。
“可你也要休息啊,我这边没事。”
“不行,您自己肯定不行,奴婢不走。”
最后沈曦曦将人安排在了外间,叫银霜在贵妃榻上休息,临走前,银霜将卧房的床幔放了下来,抱着被子去了外间。
听着外间脚步声渐渐消失,沈曦曦撑着身子,将靠枕放在身后,从怀中取出信件。
因为放在怀中一个下午,信件上带着温热的体温,透过指尖,温暖着沈曦曦冰凉的心脏。
颤抖着双手,撕开封口,时间久远,信纸已将泛黄,字迹却是清晰依旧,上面都是父亲与胡人首领的往来日常,信中父亲表达了自己对大禹王朝的不满,失望心情。
胡人统领极力邀约父亲与他们合作,一起打造新的盛世,最后几封,父亲更是将大禹的边防防御图交给了对方统领。
看完信件,沈曦曦浑身冰冷,血液在一瞬间凝结成冰,那些信件,都是仿造的。
上面的字迹,根本不是父亲的,信件的仿写者很厉害,对于父亲的字迹非常了解,仿写的惟妙惟肖。
但是,对方忽略了一个细节,父亲学识渊博,自幼饱读诗书,对于书法的研究很有见解,字迹笔酣墨饱,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诚然,这位仿写者的功力不浅,一般人很难辨别,都会以为是父亲的笔迹。
可是,在每张信的最后,着名都是错的,父亲写信有个习惯,末尾的落款只留一字,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