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夫君待曦儿好。”望着傅悠行眼中的感动,沈曦曦心中发笑,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
“曦儿……如果……我说……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种种,傅悠行的心中抽痛的厉害,口中的参汤开始苦涩。
“好。”将已经空了的瓷碗放在桌上,沈曦曦轻轻接住了身形不稳的傅悠行,扶着他走向了一旁的罗汉榻。
“曦儿,谢谢你。”枕在沈曦曦的腿上,像是置身于云层之间,傅悠行不禁眼皮打架,眯起了双眼。
“夫君睡吧,曦儿就在这。”轻轻的抚摸着他乌黑的发,指腹按摩着头皮,沈曦曦低头将傅悠行的双眼合起。
不多时,枕在腿上的人身子放松,呼吸变得平稳,沉沉睡去,沈曦曦将腿上的头移到了枕头上,慢慢起身。
临近中午,阳光变得毒辣,直直的照进屋内,打在桌面上,将桌上的汤碗照亮。
因为脚上的伤,沈曦曦晚上一直睡不实,大夫开的药方里加了安神助眠的草药。
怕她喝不惯中药苦涩的味道,银霜特意将药草放在了参汤中,每天炖给她。
看着空空如已的汤碗,沈曦曦的嘴角轻轻勾起,回过身来从傅悠行的身上摸索出书房的钥匙,按压在绿豆糕之上。
这一觉,傅悠行睡得十分安稳,多年来在官场上尔虞我诈,在侯府小心谨慎,他从不敢懈怠,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醒来时,傅悠行看着已然西沉的太阳,一时间有种今夕何夕之感。
“夫君醒啦?饿不饿?我叫银霜摆饭。”听到动静,沈曦曦抬起头来看向罗汉榻,笑着起身叫来银霜。
“嗯。”翻身坐起,看着妻子唇边似水的微笑,傅悠行的嘴角忍不住扬起。
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自在过了,上一次,还是……
想到身在皇宫的无恨,傅悠行的心头一沉,他与她……到底是有缘无分。
用过晚饭,沈曦曦坐在院子内绣花,心中思索着将人弄走的办法。
屋内,傅悠行穿着里衣,侧躺在榻上,修长有力的指尖捏着一卷古籍静静观看。
“嘶~”手上一痛,沈曦曦轻轻吸气,将手掌拿到眼前。
之前结痂的位置不小心被绣花针刺到,再次溢出了血珠。
天色渐暗,光线弱了下来,屋外的视线已经瞧不见细细的秀针,才会戳中伤口。
望着各房亮起的烛光,沈曦曦的拳头缓缓握起,撑着胳膊站起身来。
“傅大人可在?”忽的,一道细细尖尖的声音响起,六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出现,堵在了秋水阁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