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浔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扶着洗脸台,面色痛苦地垂着头。
他发现,每次只要想到二次性别,他的头就会剧痛,苏涵临之前告诉他是手术后的副作用,需要慢慢恢复。
可这都术后一个多月了,怎么他的头疼程度和最开始相比没什么变化呢?
秦浔咬紧牙关,强忍了几分钟后,痛苦才稍微有所缓解,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在疼痛的刺激下,他对苏涵临信息素的敏感也会增强。
苏涵临从他卧房门口经过,秦浔便立马捕捉到空气中他散发的信息素气息,他的气味是独特的木质清香。
仅仅只有丁点也能让他感到舒适,在极短时间里忘记疼痛......
与其靠意志力忍住,不如找苏涵临安慰,胸腔里那想要靠近的冲动也很浓烈。
*
苏涵临换上黑色绸布家居服,在浴室洗漱后出来,就看见秦浔坐在床边,眼神期待地望着他。
“......”
他先是一怔,旋即左边唇角轻扬一丝笑意,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接着双手插进裤兜,走近居高临下地调笑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又头疼了?还是单纯想......”
苏涵临话未说完,秦浔就用行动表明了他的真实想法,直接起身非常主动且大力将苏涵临拥入怀中。
“......”
苏涵临对他的表现感到有点诧异,但同时又挺享受能给予秦浔恩赐的特权。
*
秦浔抱着他倒在床上,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情不自禁贴着苏涵临的耳垂,轻声吐气:“你就是我的药啊。”
在这般暧昧滚烫的氛围里,这句低沉压抑的嗓音本应该有添把火的功效,谁知道适得其反。
苏涵临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他不喜欢被当做「药」,凭什么他是「药」?在一个医生眼里,药就是任由摆弄的小玩意。
而且,秦浔这急不可耐的表现让他也产生种「位置颠倒」和被「吃干抹净」的错觉,到底TMD谁吃谁啊?
苏涵临想着想着就皱眉一把推开了秦浔。
秦浔躺倒在床上,脑子顿时有点懵,偏头不解地看向他。
此时,苏涵临已经从床上起身,站在床边边系纽扣边朝他道:“你走吧,今天我有点累。”
“......”
秦浔更不明白了,但见苏涵临面色冰冷,脸颊的红晕也在渐渐褪去,他不敢再逗留,起身边穿好衣裳边从苏涵临身后离开。
房门关闭后,苏涵临转身瘫软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舌尖无聊地抵着齿背,“你就是我的药啊”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回响,让他恍惚以为秦浔恢复记忆了。
秦浔无辜地站在门口,他待了两分钟,确定苏涵临不想要他,才转身回到卧房。
他将自己脸朝下,重重砸进床上棉被,他想不明白,苏涵临说过喜欢他的主动,那为什么今晚他还会被拒绝呢?